有你们的生命安全重要。”兰登的语气温柔到坚定。
“你偷换了概念，”安苏抬起头，“拥有自由并不代表一定会有生命危险。”
她整个人都变成了粉红色，从脸蛋蔓延到脖颈，紧握床沿的手指也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红。
兰登强迫自己转移视线，把水放在她旁边的桌子上。
安苏见他不说话，继续输出：“你有没有听过一句古话：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兰登叹了口气，“学院没有那么糟。双子星学院是帝国最顶尖的学府之一，那里有全帝国最好的生物实验室。”
“因为渴望自由的人在那里创造了奇迹。他们发明出了抑制剂，然后才成为了最厉害的。”安苏的声音里带着讽刺。
“你说的没错，”兰登没有否认她的话，“抑制剂诞生后，是双子星oga学院最鼎盛的时期，声望超过主星的大部分学院……”
“那时候根本没有什么oga学院，”安苏低声说，“abo的学子都可以自由进入，在各种学术成就上齐头并进。”
她见过那些档案——全息影像里，年轻的oga学生们穿着统一的白大褂，和alpha、beta并肩站在领奖台上，眼里有她从未在当代oga眼中见过的光彩。
“如果没有抑制剂禁用令，这种盛况会席卷整个帝国。oga可以自由出入任何场合，正常地工作生活，没有特殊群体，没有弱势性别，何来保护之说？”
安苏低下头，“我也不必躲在这里……你可能不知道，这一次机会对我很重要……”她撇过脸，快速眨了眨眼，试图掩饰因激动和委屈而涌出的泪水。
兰登的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轻轻刺了一下。安苏被泪水洗过的眼睛，又黑又亮，看他的眼神让他忍不住心软。
他突然觉得，抑制剂的禁用或许并不是一件坏事。如果她在别的地方受了委屈，又偏偏露出这副脆弱又倔强的样子，被别人发现真实身份……
“如果oga都选择用抑制剂度过发情期，掩盖性别，那帝国的人口质量会一退再退。并且，那时候很多oga更趋向于选择beta作为伴侣。规则的制定者也是经过多方考虑才做出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