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海棠血泪还要灼人。梁平想要开口阻拦,却见少女取出贴身收藏的银锁,那上面“平安”二字早已被岁月磨得温润,“你当年分我半块饼,如今我便还你一场轮回。”
远处传来的枪声惊飞檐下宿鸟,冷血影子却恍若未闻。她俯身时发间药香混着硝烟,让梁平想起《牡丹亭》中“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的痴绝。窗外惊雷炸响,将两人的影子投在斑驳墙面上,竟似敦煌壁画里纠缠千年的飞天,生死相依,不离不弃。
“听说迦叶与阿难曾立誓,要在浊世中互为灯盏。”少女的声音轻如晨钟暮鼓,带着杀手不该有的温柔,“你在擂台上是追命的修罗,在我这里,只是当年分我半块糖的少年。”当她将冰凉的掌心贴在他心口,梁平突然读懂了《金刚经》里“应无所住而生其心”的禅意——原来最深的羁绊,从来不是命运的枷锁,而是甘愿沉沦的执着。
雨势渐急,冷血影子蜷在他身侧,如同倦鸟归巢。梁平望着她发顶新生的碎发,突然想起《浮生六记》中“布衣菜饭,可乐终身”的恬淡。只是此刻他们身处的,却是比江湖更凶险的修罗场,唯有这片刻温存,如寒夜孤灯,照亮彼此满是伤痕的灵魂。
梁平喉间溢出喑哑的呢喃,窗外骤雨敲打着玻璃,将他的话音揉碎成缠绵的絮语。冷血影子脸颊泛着薄红,银锁垂落在两人相触的肌肤上,凉意与体温交织,恍若《西厢记》中“隔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的旖旎。她指尖划过他胸前未愈的伤痕,动作轻柔得像春风拂过敦煌壁画上斑驳的飞天衣袂。
“《上邪》里说‘山无陵,江水为竭’,”她将脸埋进他肩窝,声音闷得发颤,却掩不住眼底滚烫的星火,“我原以为杀手不懂这般炽热,可你掌心的温度,比迦南地的流奶与蜜更教人贪恋。”梁平反手扣住她的腰,感受到少女身躯在怀中微微战栗,像是惊弓之鸟,却又甘愿为他栖于危枝。
远处传来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混着断断续续的枪响,却无法打破这方天地的静谧。冷血影子忽然轻笑,带着十二年前那个咬着牙苦练解毒术的倔强:“你说贪恋温柔?倒让我想起《浮生六记》里芸娘与沈复的赌书泼茶。”她仰头望着他,眼中倒映着床头昏黄的灯,“若能与你这般厮守,刀山火海我也敢再闯三遭。”
梁平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