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戒”苏晚棠猛地抬头,泪水决堤般滚落,镶着碎钻的睫毛膏在眼下晕开深色痕迹。
一旁的林小满捂住嘴,颤抖的指尖泄露了她的震惊。梁平转头看向她,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小满,你把给实验室添置设备的钱挪去给公司救急,自己却在啃过期饼干当晚餐。”他伸手擦去她脸颊的泪水,“你们啊,总想着护着我,却忘了我也有眼睛。”
阿宁突然放声大哭,紧紧抱住他缠着绷带的腰:“哥,我们不要钱了,不要比赛了好不好?”梁平将下巴抵在妹妹发顶,感受着她剧烈的抽泣:“傻丫头,我怎么舍得让你放弃舞台?你在聚光灯下旋转的样子,比什么都重要。”
他再次低头看向胸前黯淡下去的龙形印记,那些荧光颜料早已被泪水晕染得斑驳。“其实昏迷时,我做了个很长的梦。”梁平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梦里有位仙人告诉我,只要我还牵挂着你们,就永远不会真正倒下。”他握住苏晚棠冰凉的手,又覆上林小满颤抖的指尖,最后将妹妹的手叠在最上方,“你们就是我的神仙。”
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被乌云遮住,病房陷入一片昏暗。梁平在黑暗中勾起唇角——就算没有神明庇佑又如何?只要能护住眼前这三个把真心捧给他的人,就算前方是真正的修罗场,他也甘之如饴。
梁平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如鹰,扫过病房里凝滞的空气:“晚棠,你以为那些匿名举报信、突然断供的合作商,只是巧合?”他攥住妻子发凉的手,“能在短短半个月内让叱咤商界的苏总焦头烂额,背后推手恐怕连警方都惹不起。”苏晚棠的身体剧烈颤抖,指甲几乎掐进他掌心,却仍倔强地别过脸去——那些深夜里躲在办公室无声落泪的时刻,终究还是没能瞒住最在意的人。
“哥,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阿宁的声音带着哭腔,发梢还沾着摔碎药碗时溅上的水渍。梁平伸手揉了揉妹妹的头,触到她发间新生的几缕白发,心如刀绞:“还记得爸妈临终前说什么吗?‘一家人要好好活着’。可现在他们拿你们当软肋,就算我现在逃到天涯海角,他们也会像毒蛇一样缠上来。”
林小满突然抓住他的胳膊,眼镜片后的双眼布满血丝:“但‘血色狂欢’根本不是比赛,是杀人场!你连正常康复训练都没完成,怎么”“正因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