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能在转瞬之间从脆弱变得强势,用她特有的方式将一切掌控在手中。而他知道,这一场关于爱与救赎的纠葛,在苏晚棠决定“原谅”的这一刻,真正拉开了新的帷幕。
苏晚棠踩着细高跟,故意在房间里转了个圈,裙摆扬起的弧度里都带着张扬的得意。她走到落地镜前,对着镜中人挑眉一笑,又回头冲倚在床头的梁平抛了个媚眼:“梁平,你看,我现在走路都变得潇洒。”说着刻意扭了扭腰肢,踩出的脚步声清脆有力,“你的治疗效果可真好——”
她忽然小跑着扑到床边,双手撑在梁平身侧将人圈住,发间玫瑰香气混着沐浴露的清甜扑面而来:“心情好的,这腿好的可真快。”尾音故意拖得绵长,指尖顺着他锁骨处的吻痕轻轻画圈,“要不要再试试别的‘治疗程序’,巩固巩固疗效?”
梁平喉结滚动着避开她炽热的目光,却被苏晚棠勾起下巴强制对视。晨光落在她眼底亮晶晶的笑意里,全然不见昨夜崩溃时的脆弱。“别害羞啊梁医生。”她凑近咬了咬他耳垂,“毕竟我们现在可是要‘夫妻同心’夺回公司的。”说罢直起身子,伸手拉他起身,“走,吃完早餐就去会会那些在背后搞鬼的人,让他们看看,苏晚棠回来了。”
梁平任由她拽着起身,目光却黏在苏晚棠挺直的脊背上移不开。晨光穿透真丝睡袍,将她窈窕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与昨夜蜷缩在他怀里哭得浑身发抖的模样判若两人。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怪物?受伤时可怜得让人要滴血,倔强起来却比钢筋还硬,此刻发梢滴落的水珠都带着雷厉风行的气势。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七年前那个雨夜,他被仇家堵在巷子里,铁棍如雨点般砸在身上。就在意识即将涣散时,苏晚棠带着保镖踹开铁门的画面,像烙铁般刻进他的生命。她踩着高跟鞋跨过满地狼藉,白衬衫溅满血污却依然冷笑着将他护在身后:“动我的人,问过我了吗?”
“愣着干什么?”苏晚棠突然转身,指尖戳了戳他发怔的脸,“再发呆,早餐可就凉了。”她挑眉时眼尾的弧度,与当年在手术台上强撑着等他醒来时如出一辙。梁平喉间发紧,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甘愿为她试药,为什么在她提出离婚时心如刀绞——这个让他又疼又怕的女人,早就把根须扎进了他的血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