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他跪在地上为她施针,汗珠滴在自己小腿上;他在暴雨中背她去医院,脊梁比钢铁还坚硬。李绅适时环住她的肩膀,温热的呼吸喷在耳畔:\"晚棠,别听他胡言\"
\"果然,这个家伙爱我爱的发狂。\"她突然轻笑出声,笑声却带着破碎的颤音。翡翠镯随着颤抖的手腕发出脆响,她盯着梁平狼狈的模样,想起他说\"我的爱不变\"时的笃定,心口泛起密密麻麻的钝痛。
李绅的手臂僵了僵,却见苏晚棠突然甩开他的手,轮椅猛地转向梁平:\"好,半个月。但治好后,你必须走。\"她说这话时没敢看他的眼睛,却没发现身后李绅攥紧的拳头里,藏着半张被雨水泡软的诊疗单——那是梁平偷偷联系国外专家,自费为她定制的治疗方案。
暴雨冲刷着别墅落地窗,苏晚棠将李绅的行李推进客房时,梁平抱着药箱拦住了去路。他发梢还滴着水,白大褂上沾着泥点,声音却冷得像淬了冰:“我们还没离婚,你把白月光弄在我们家住,这像什么样?”
轮椅在原地转了半圈,苏晚棠扬起下巴,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翡翠镯:“这里是我的房子。”她看着梁平泛红的眼眶,突然想起昨夜他冒雨为她煎药的模样,心口泛起微妙的快意,“况且李绅受伤都是因为你,难道不该负责?”
梁平的喉结剧烈滚动,攥着药箱的指节发白。他忽然想起初遇时,她也是这般骄纵又脆弱的模样,可那时的自己有资格将她护在身后,如今“好。”他往后退了半步,药箱里银针碰撞出细碎声响,“但别后悔。”
深夜的月光漫进书房,苏晚棠隔着门缝望见梁平伏在案前,台灯下是她的病历和密密麻麻的笔记。李绅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温热的手掌搭上她的肩膀:“别为他难过”话音未落,她却猛地甩开那只手——梁平抬头的瞬间,她看见他眼下乌青,还有藏在袖口的纱布渗出的血迹。
也许是被梁平的爱宠坏了,苏晚棠固执地以为自己无论怎么做,这个男人都不会离开。当李绅提议举办“欢迎宴”邀请商圈名流时,她鬼使神差地点了头;当梁平沉默着将亲手做的糕点摆在她床头,她故意分给李绅一半时,心底竟泛起隐秘的雀跃。直到某天清晨,她在梁平的诊疗记录里发现一行小字:“倒计时13天,神经再生进度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