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
“您的韧带和神经损伤太严重了”医生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梁平感觉苏晚棠的指甲几乎掐进他手背,“从医学角度讲,站起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目前的治疗,更多是延缓肌肉萎缩。”
轮椅突然剧烈晃动,苏晚棠失控地去抓桌上的诊断书,纸张被撕得粉碎。梁平慌忙按住她颤抖的肩膀,却被她狠狠甩开。“不可能!”她的尖叫在诊室回荡,“上个月你们还说有希望!”
医生叹息着退出诊室,梁平蹲下身,发现苏晚棠睫毛上凝着泪珠,却倔强地仰起头不让它落下。记忆突然闪回昨夜,他撞见她在书房对着旧照片发呆——照片里穿白大褂的男人揽着穿芭蕾舞裙的少女,笑得肆意张扬。
“所以他才不要我了,对吗?”苏晚棠突然抓住他的领口,温热的泪水滴在他锁骨,“原来从一开始,我就是个瘸子”梁平的心脏揪成一团,他想起合同里“等腿好就回来”的承诺,此刻像把生锈的刀,狠狠剜着两人的心。
走出医院时,暮色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梁平替她掖好毛毯,指尖触到她冰凉的脚踝。苏晚棠望着天边的残阳,声音轻得像风:“梁平,你说如果我永远站不起来,他是不是就永远不会回来了?”
他喉头发紧,最终只是将轮椅转向停车场。车载广播恰好在播放情歌,苏晚棠突然笑出声,笑声里带着破碎的哽咽:“真讽刺,连老天爷都在看我的笑话。”梁平握紧方向盘,后视镜里,她正在偷偷抹泪。
深夜的别墅陷入死寂,梁平被压抑的啜泣声惊醒。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映出苏晚棠蜷缩在轮椅上的身影,她咬着下唇,肩膀剧烈颤抖。
\"又做噩梦了?\"梁平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却被突然拽住手腕。苏晚棠的牙齿狠狠咬进他的皮肤,血腥味在齿间蔓延。这是这个月第七次,自从医院回来后,她总是在深夜陷入崩溃。
\"能不能换一只胳膊咬?\"梁平声音带着倦意,\"这只胳膊上的咬痕,实在太疼了。\"他撸起袖子,惨白的皮肤上密密麻麻布满深浅不一的牙印,有些伤口还渗着血丝,在月光下显得触目惊心。
苏晚棠愣住了,颤抖的手指抚过那些伤痕,眼泪决堤而下:\"梁平,我确实帮了你,但是你没必要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