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选我们家?”梁平声音发颤。道士从布袋里掏出罗盘,指针疯狂旋转,“你们家老宅底下镇压着”话未说完,整面墙轰然倒塌,露出藏在墙里的青铜古盒,盒盖上刻满密密麻麻的符咒,正渗出腥臭的黑血。妹妹发出尖利的嘶吼,冲向古盒,“终于自由了!”
梁平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头顶的空气泛起涟漪,三团若隐若现的火苗正在风中摇晃。而妹妹周身缠绕着漆黑雾气,雾气里浮现出无数张扭曲的人脸,他们齐声喊道:“就差你这最后一团火了”
梁平咬破舌尖,腥甜的血味在口中炸开。他扯下衣领,胸口那抹淡金色的龙形印记骤然亮起。道士突然瞪大双眼,惊叫道:“你是龙血一脉!快停下,强行催动血脉会”话音被呼啸的阴风撕碎。梁平周身燃起滚烫的赤焰,那是与生俱来的至阳之力,此刻却如同决堤的洪水,将他的意识都灼得模糊。
黑影们发出凄厉的惨叫,在火焰中扭曲成灰烬。青铜古盒迸裂出蛛网状的裂纹,渗出的黑血瞬间蒸发。妹妹瘫倒在地,周身黑雾消散,可她苍白的面容却比之前更加虚弱。梁平踉跄着扶住她,指尖触到妹妹额头时,发现滚烫得惊人。
危机解除,可更大的噩梦接踵而至。医院的诊断书上,“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几个字刺得梁平眼眶生疼。妹妹躺在病床上,戴着呼吸面罩,原本圆润的脸颊凹陷下去,化疗让她一头乌黑的长发大把脱落。医生说,骨髓移植和后续治疗费用至少要八十万。
梁平攥着缴费单在医院走廊来回踱步。他翻遍积蓄,又厚着脸皮向亲戚朋友借钱,却只是杯水车薪。白天,他在工地搬砖、送外卖、做代驾,把自己的时间切割成碎片;深夜,他蹲在昏暗的路灯下,翻看着各种兼职信息,指甲缝里还嵌着没洗净的水泥灰。
“哥,别治了”妹妹气若游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梁平慌忙擦掉眼角的湿润,转身露出笑容:“瞎说什么呢,医生说你恢复得可快了。等你好了,哥带你去吃火锅,去海边看日出。”他不敢告诉妹妹,自己偷偷联系了地下拳场,只要能凑够医药费,哪怕被打得遍体鳞伤也在所不惜。
深夜的出租屋里,梁平抚摸着胸口已经黯淡的龙形印记。他知道,那是守护家族的力量,也是让他背负一切的枷锁。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