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鱼玉佩,相传能\"话音未落,梁平眼前炸开刺目金光,所有繁华奇景瞬间扭曲成沙漠中的断壁残垣。
梁平扶着酒肆斑驳的木柱摇晃起身,眼前的光影仍在古城与荒漠之间来回切换。街边灯笼的光晕明明灭灭,时而化作祭坛上摇曳的烛火,时而又变回摇曳的风沙。他死死咬住下唇,舌尖尝到铁锈味才让意识勉强清明些,腹中传来的剧烈绞痛却在此刻愈发清晰,仿佛有无数小虫在啃噬内脏。
“江南来的小叫花子又在发癔症!”卖馕的妇人朝他啐了口唾沫,“前日还见你对着日头喊‘龙魂剑’,当自己是戏文里的大侠?”梁平猛地攥住对方的裙角,“您怎知我从江南来?”话音刚落,记忆如决堤洪水——暴雨夜父母倒在血泊中的模样、商船桅杆上绣着的蛇形徽记、还有临别前母亲塞进他怀里带着体温的玉镯。
玉镯!梁平疯狂摸索衣兜,只摸到几块干裂的饼渣。远处钟楼传来暮鼓声,他望着街边食肆飘出的羊肉香气,胃部抽搐得几乎要蜷缩成团。突然,腰间传来刺骨寒意,那道暗红色胎记竟渗出细小沙粒,在他掌心聚成微型的青铜祭坛。
“让开!”疾驰的马队撞翻菜摊,梁平被人流推搡着跌进巷口。黑暗中,虎符玉佩少女的面容再次闪过,这次她手中握着半卷残破的《甘石星经》。梁平的太阳穴突突跳动,恍惚间听见自己沙哑的嘶吼:“燕十三妹!”回声在巷子里荡开,惊起檐角夜枭,却惊不醒他困在时空夹缝里的残破记忆。
暮色漫过楼兰城楼时,梁平被人揪住后领提了起来。粗粝的男声裹挟着酒气喷在他后颈:\"晦气东西,别脏了贵人的路!\"他挣扎着抬头,正对上一双盛着月光的眼睛——戴虎符玉佩的少女不知何时下了马车,绯红纱丽被晚风掀起,露出腰间半块暗纹流转的虎形配饰。
\"且慢。\"少女抬手示意侍卫退下,指尖划过梁平腕间暗红胎记,瞳孔微微收缩,\"这小乞丐倒是长的眉清目秀,也算是个可怜人。\"她转身吩咐侍女取来水囊,清亮的嗓音混着驼铃声:\"我叫叶蓁,掌管城西商队。你既无去处,便跟着我做个下人,可愿?\"
梁平捧着水囊的手剧烈颤抖,记忆碎片突然刺痛大脑。某个同样星月交辉的夜晚,燕十三妹也是这样将伤药轻抹在他伤口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