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得水泄不通,活像一群劫道的绿林好汉。她扯下披风往肩上一甩,火红绸缎衬着腰间寒光闪闪的软剑,气场十足:\"梁平!听说胡头窝那老狗又在鱼肉百姓?今儿姑奶奶非带兄弟们砸了他的狗头,把县衙给掀个底朝天!\"
话音刚落,身后小弟们抄着锄头、铁铲齐声吆喝,吓得梁平手里的古书差点飞出去。有个小弟举着粪叉喊得太用力,粪叉尖戳到旁边兄弟的屁股,两人立刻扭打起来,把破庙的灰墙踹得簌簌掉渣。
梁平脸色煞白地扑过来按住她握剑的手,这书生哪敌得过海城出了名的女霸王,被她反手一甩就搡到供桌上,屁股底下还压碎了半块发霉的供饼。\"使什么劲!\"红玫瑰啐了口唾沫,后颈的刀疤随着表情抖动,\"当年海城码头火拼,姑奶奶单枪匹马砍翻三个帮派头目,眼睛都没眨!今儿就不信治不了这肥头大耳的赃官!\"
梁平突然掏出个泛着幽光的珠子在她眼前晃悠,红玫瑰下意识往后一躲,后脑勺差点撞到横梁:\"这玩意儿不会是老妖怪的眼珠子吧?\"梁平哭笑不得地翻开破书,书页上的八卦图墨迹斑驳,还沾着半块没啃完的烧饼渣:\"红姐,这事儿比码头火拼邪乎百倍!衙门背后有会妖法的风水师,布了吃人不吐骨头的困龙局!\"
\"困龙局?困他姥姥的大鸡腿!\"红玫瑰狠狠踹了脚供桌,震得香灰像下雪似的往下落,\"行!姑奶奶信你一回!但阿柱他们在牢里多待一刻,姑奶奶心里就多扎一根刺!等救出人来,非让他们把胡头窝的肥肉割下来炼油!\"
梁平把刻着阴阳鱼的破罗盘塞进她怀里,又掏出块竹牌。红玫瑰接过来对着月光一照,差点笑出声:\"这破牌子还没我家的烙饼厚实!能顶啥用?\"梁平压低声音:\"今夜子时,你带人在四门放火,越乱越好!我去乱葬岗探胡家祖坟。\"
\"书生就是墨迹!\"红玫瑰踹开庙门,月光把身后兄弟的影子拉得老长,\"不就是放火吗?当年烧黑风寨老巢,姑奶奶连马粪都给点着了!要是敢让胡头窝那老狗再欺负人,姑奶奶第一个把你脑袋拧下来当夜壶!\"身后小弟们轰然大笑,有个兄弟笑得太猛,手里的火把差点烧着旁边人的眉毛。
红玫瑰咬开酒囊猛灌一口,烈酒顺着嘴角淌进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