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是现世之祸。\"梁平咬破指尖,将鲜血滴在铜钱上,卦象却如乱麻般纠缠不清。《易经》书页无风自动,却在关键爻辞处燃起幽蓝火焰,化作灰烬簌簌飘落。远处传来海浪拍岸的轰鸣,却夹杂着若有似无的梵唱,似在嘲笑凡人妄图窥探天机的不自量力。
林伊突然剧烈抽搐,双眼翻白间,声音竟变得陌生而苍老:\"前世债,今生偿你梁氏一脉断子绝孙的诅咒,早在三百年前就已种下!\"她的指甲疯长,深深掐进梁平手腕,\"南洋巫王的后裔,正等着用你们的血,复活被你们祖先封印的邪神!\"
阿力暴喝一声冲上前,却被一道无形屏障弹飞。梁平望着自己掌心逐渐蔓延的黑色纹路,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呓语——\"别碰那本红皮书\"此刻,他终于明白,为何每次推演卦象,都会在触及核心时遭遇反噬。
教堂废墟的阴影中,高二副手残存的怀表发出滴答声响。表盘内侧的鹰徽突然渗出黑血,在地面汇成一行小字:游戏才刚刚开始。而在更遥远的南洋密林深处,祭坛上的铜铃集体震颤,百具刻满生辰八字的人偶,正对着海城方向露出诡异的微笑。
梁平挣扎着起身,沾血的手指在碎石上划出残缺的卦象,震耳欲聋的耳鸣声中,他听见林伊喃喃低语:“乾卦用九,见群龙无首,吉……唯有合众之力,方能破局。”海风裹着咸腥扑面而来,远处海面隐约浮现出巨大黑影,如同蛰伏的巨兽,随时准备吞噬最后的希望。
“我们需要援手。”阿力小心翼翼将红玫瑰安置在断壁旁,他扯开染血的衣襟,露出胸口用匕首新刻的“义”字,“码头的老兄弟们虽死伤惨重,但只要振臂一呼,定能再聚千人。”话音未落,黑龙帮老大的残部踉跄着闯入教堂,为首的疤脸汉子甩下一袋带血的银元:“老大临终前说,这烂摊子得一起收拾!”
梁平却摇头否决,他望着掌心不断扩散的诅咒纹路,神色凝重:“南洋巫王的后裔谋划百年,背后更有洋行势力撑腰,单凭帮派兄弟,不过是以卵击石。”他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提及的“红皮书”,以及书页间夹着的泛黄照片——照片上,一位身着长袍的老者立于道观门前,身旁站着西装革履的洋商,两人手中竟握着相同的青铜罗盘。
“我知道该找谁了。”梁平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