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力抱着被炸断的石柱,身上插着七枚弹片。他望着身边不断倒下的兄弟——那个总爱偷摸给他塞馒头的小弟,此刻半边身子都被炸飞;红玫瑰的双枪早已打光子弹,正用破碎的旗袍布条勒住敌人咽喉。\"兄弟们,咱们这辈子没活明白!\"阿力嘶吼着将石柱砸向高二副手,\"临死前总得咬下他们一块肉!\"
高二副手狼狈后退,白手套沾满泥浆。他掏出手枪的刹那,一道残影闪过——瘸腿的老刀客踩着同伴的尸体冲来,断刀上还挂着半截肠子。昔日在码头扛了三十年麻袋的他,此刻将毕生悟出的卸力步法发挥到极致,子弹擦着头皮飞过,他反手甩出三枚铁莲子,精准击碎三个机枪手的喉结。
红玫瑰的珍珠耳坠早已不知去向,旗袍被气浪撕成布条。当她看见高二副手那张狞笑的脸,突然想起这些年被迫陪酒时咽下的屈辱,想起被夺走贞洁那夜的暴雨。她踩着破碎的圣像凌空跃起,镶着珍珠的高跟鞋带着千钧之力,狠狠踹向对方太阳穴。
头骨碎裂的闷响混着惊雷炸开。高二副手的脑袋在地上骨碌碌滚出老远,嘴角却挂着扭曲的笑意:\"杀了我又如何?\"他暴凸的眼球里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符咒,脖颈断口涌出的黑血在空中凝成狰狞的法阵,\"你们这群蠢货永远逃不出洋大人的掌心\"远处海面传来低沉的轰鸣,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在苏醒,而倒在血泊中的英雄们,至死都没能等来黎明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