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却又坚定地笼罩住他伤痕累累的身躯,渗透进每一处溃烂的伤口与扭曲的鳞甲。
破碎的记忆碎片在光芒中翻涌——幼时父亲将玉佩系在他颈间,浑浊的嗓音带着期许:\"此玉承着梁家先祖精魄,危难时自会护你\"此刻,玉佩表面的龟纹竟如活物般游动,丝丝缕缕的力量顺着血脉涌入心脉。那些因镇墓术而畸变的皮肤开始剥落,血肉之下新生的肌理泛着健康的淡粉色,蛰伏在体内的诅咒之力也如同冰雪消融,渐渐退散。
山风裹挟着药香掠过山谷,两个采药女孩的惊呼声打破死寂。红衣少女白芷攥着药篓的手指节发白:\"阿青快看!那里有人!\"青衣少女阿青将耳贴在梁平心口,感受到微弱却逐渐有力的心跳:\"还有救!背他回医庐!\"她们合力将梁平抬上担架,却未察觉玉佩光芒在接触到草药气息的瞬间,悄然隐入他体内。
当梁平再次睁眼时,斑驳的木梁在眼前晃动。药香萦绕的房间里,白芷正往火盆里添着艾草,阿青端着药碗转身,目光掠过他脸上尚未完全复原的淡粉色疤痕:\"昏睡七日,可算醒了。\"梁平想要道谢,却发现声音嘶哑如破锣,抬手摸向脸颊时,指尖触到的不再是嶙峋的鳞甲,而是带着新生皮肤的柔软触感。
窗外的月光爬上窗棂,梁平握紧掌心残留的玉佩余温。玉佩中的神秘力量在体内流转,化作温热的暖流修补着受损的经脉,同时也传来隐晦的讯息——诅咒虽解,但要完全恢复容貌,需以三年光阴温养。而在这三年间,那片被神雷轰塌的山谷深处,隐隐有新的危机正在黑暗中悄然酝酿
白芷端着药碗刚跨进门槛,身后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转身只见采药竹篓翻倒在地,阿青跌坐在泥地里,苍白的脸上满是惊恐,颤抖的手指着床上半坐起身的梁平:\"这、这难道就是地狱的判官?\"
梁平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应惊得呛咳,牵动胸口尚未愈合的伤口。白芷忙扶住他后背,顺着阿青呆滞的目光望去——梁平半褪的衣襟下,暗紫色的疤痕如锁链般缠绕心口,尚未完全消退的鳞片状纹路在烛火下泛着诡异的光,原本俊朗的面容虽已褪去大半畸变,却仍残留着青灰底色的印记,眼尾延伸出的暗红纹路蜿蜒如判官勾魂笔。
\"我昨夜做了个怪梦\"阿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