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是要各回封地的,但后来皇帝病了,又逢马上要过元日新年,太武帝便又赦各皇子皇孙在京都城过完元日再回去。
眼下穆常允不仅回不了封地还被宗人府看管了起来。
身处炎州的北静王此时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这个时候他却又给穆元湛递来一封密信。
高公公把信拿给穆元湛,灯烛下,穆元湛看着那一行行字深眸微眯,不出他的意料,信里首先是问皇上的安,询问皇上的身体状况,其次便是向小十几岁的皇弟诉苦喊冤。
他虽未明说,但其中意思穆元湛怎么会读不懂,向他喊冤无非就是要他在太武帝面前帮其说好话,若是侥幸太武帝没有相信梁梦梅的话,那他便可以相安无事,但若太武帝不听任何人的进言,要舍了他这个长子,那么询问太武帝的身体状况便是最后的赌注,太武帝若真的命在旦夕,那他就只能趁这个时候行不臣之事——反了。
难道还要等着太子登基来削他不成?
他说他当年收留梁梦梅只是因为看其可怜根本不知道他是蒲丽国的细作,这话虽属实,但他多年来在暗地里在京中拉拢自己的势力不假,想要让父皇相信他无二心怕是不可能。
穆元湛瞳仁间的烛火在跳动,一双长睫堪堪眨动,道:“父皇的让大皇兄回京的圣旨已经送往炎州,大皇兄若明着不奉召回京,那接下来的必是一场动荡朝野的骚乱,这个时候安南城那里当加强兵力,把南大门守好。”
岩莫达和世子依恩被大夏关了起来虽可能让蒲丽王有所忌惮,但他们忌惮的是大夏会对他们有所报复,并不是在意一个尚书和一个世子的死活,他们图谋安南的野心自然也不会就此打消。
若是北静王拒不回京从而走投无路造反形成北地内乱,那么蒲丽王这个时候十有八九会坐渔翁之势出兵。
穆元湛眉心一蹙,往安南调兵一事先搁下等明日进宫再与父皇议定,眼下他是该会会沈含玉了。
他转头看向高公公道:“去玉华殿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