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歌大步走来,没有直接与沈伯庸说话反而是冲着垂花门外的聂伯先开口,语气不喜道:“聂伯,咱们的小院不管今后谁要进来,都要经过我的同意才行,没有我的同意谁都不能放进来!”
聂伯从没见过沈云歌对他发脾气,但他看出来是因为沈伯庸的到来,又无的放矢都乱说一通才生了这么大的气,聂伯也不放在心上,但来这个宅子的不是王公贵胄就是公侯将相,是真的有些为难他。
聂伯看着里边的穆元湛和沈伯庸,又僵硬地点头,又有些发怵。
随后沈云歌便冷若未融化的冰雪,视线看都不看沈伯庸道:“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我乃一介草民,与侯爷可攀不上任何关系,侯爷有什么立场为小女子择婿?”
沈云歌这句话让一旁的穆元湛心里暗暗地一爽,谁有权利给她择婿,谁都没有,他不管不顾她十多年,现在想充当爹左右她?甭想!
谁也休想左右她!
沈云歌一口一个侯爷,把他问的眼珠子都是直的,心口好像扎了两把刀。
他以为自己已经将误会都解开,这么多日他的女儿怎么也该想通了,能原谅他一些,即便不想与他亲近,好歹也能认他这个父亲了,没想到她还是不认他。
沈伯庸眉心皱出个深深的川字,平复了一下自己心中的暗浪放柔了声问:“女儿啊,你要怎么才能原谅爹,只要你说出来,爹一定想尽办法做到。”
只见沈云歌一抹如初春时山涧清泉的冷笑,转头看向沈伯庸道:“让我母亲重生,兴许,我可以原谅你。”
沈伯庸:“……”
今儿沈伯庸认女的打算又失败,离开院子时本来宽阔坚挺的肩背都有些耷拉,看起来灰溜溜的。
沈云歌有一霎那想到幼时母亲在时的沈伯庸,也许他很后悔把梁梦梅带回府,可这世间所有的后悔从来都弥补不了给别人造成的伤害。
她拾起自己心中为母亲筑建的堡垒,绝不会被人攻破。
外邦使者两天后便要结束研习离开京都城,那么岩莫达与梁梦梅相约的第二次见面时间也就是在这两天,在暗卫盯着二人的这些天里穆元湛和沈云歌亦各自盯着侯府和四方馆。
沈云歌主要盯着梁梦梅,穆元湛便又如往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