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是说给穆元湛听的,是在明确告诉他,他不同意他与自己的大女儿再扯上什么关系。
同时也是在试探沈云歌的底线,若是她没有反驳自己做主向秦川许婚,也算是与他这个父亲的关系有缓和。
沈伯庸说完这话秦川第一反应是看穆元湛,对方才刚解开了对他的敌意,被沈伯庸这么一番乱点鸳鸯,谁知道他会不会再一次敌视他。
穆元湛自然看懂了沈伯庸的表情,也听懂了他话中的意思,他并没有对秦川重燃敌意,反而是看着沈伯庸的侧脸无声投去一丝冷光。
他不是怨他不愿意让沈云歌与自己有什么牵扯,而是对于他曾经对沈云歌做的一切而看不上他,如今还想为她自作主张许诺婚事,这让他更加让他对这个未来老丈人有些看不惯。
秦川看到穆元湛的态度,嗓子“吭”的一声,接着便向沈伯庸解释:“侯爷想是误会了,秦川看着云歌长大,与云歌如同亲兄妹,来京都看她也是因为不放心,并非侯爷想的这般。”
“什么?我那么好的女儿,你竟然没有非分之想?”沈伯庸武将出身,说话本来就直爽,加上有些故意的成分便更加肆无忌惮。
说得秦川越发的尴尬,只听的“咳咳”两声干咳,这次他是真的被呛到了。
沈伯庸还没完,他接着又道:“你若真是没有非分之想,那我可就要为她另谋佳婿了,她的年纪正是说亲之时,再晚了,京城中那些优秀的小郎君就被别人挑走了。”
穆元湛真想回上一嘴,可一来他和沈含玉的事还没了结,沈伯庸也还不知道她的小女儿站队太子的事,此时做为沈含玉的夫,他说什么都是不合时宜,总不能说让沈云歌做他的妾室,他便没有立场开口,只能暗自促着眉,硬生生地被沈伯庸气。
再看沈伯庸一双赫赫虎目中暗自透着一丝得逞的得意,还会趁机斜瞥上穆元湛一眼。
他的内心是:怎么,你以为我的女儿没人做主了不成,任凭你说些好听的就会被你诓骗不成?
他想着便也同时往沈云歌的正屋瞥了一眼,这一瞥恰好看到沈云歌一双英气又带着一丝戾气的美眸正在屋门口瞪着他。
旋即沈伯庸喉间被空气噎到,也虚虚地“吭吭”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