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月也是陪着沈含玉一夜没有睡觉,此刻正困得睁不开眼,高公公的声音传进来时她竟然困到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只睁开眼看到沈含玉惊恐的一张脸,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高公公在传话。
她看沈含玉没有任何指示,于是忙起身迎了出去回话。
遮月回完话回来安抚沈含玉道:“王妃,您莫要先自己吓自己,昨晚的事除了奴婢和那个男人外再无他人知晓,男人不会傻到自己透露,除非他不想活了。所以王妃完全可以放心,王爷是不会知道的。”
“王妃且不要慌张,只管像平常一样,切莫自己失常,让王爷看出端倪才好!”
遮月怕沈含玉自己露了馅,不得已略将话说重了些。
沈含玉快崩断的神经终于收缩了一下,恢复了些理智准备一会儿迎接穆元湛。
傍晚穆元湛来的时候,沈含玉用了很大的力演着往日兴喜的模样,同样给穆元湛准备了酒,只是饮酒时候想到皇后给她的那“鸳鸯比翼飞”她突然就手抖了,穆元湛来她这里一次很难得,这次她却不能给他用那个神药,因为她身上有印记不能服侍他的夫君。
穆元湛自然看出她的异常,但他装作无动于衷,他来的目的只是想安抚她,对于昨晚的事,他在她面前装个无动于衷,她便就不会惊慌了,这有助于他从她这里掌握太子对付他的证据。
他一如既往与心神不定的沈含玉饮了几杯酒,并将永安说的,昨日在公主府众人是中了菌毒讲与她听,他说得不以为意,沈含玉却听得心中如海浪翻滚。
她快气死了,指尖都气到隐隐发抖,明明就是沈云歌那个贱人做了手脚,怎么永安没有追究到底,白白放过了她!若不是她,她又怎么会与一个府里的门客发生那样的事,让她背上一个不守妇道的名声,愧对于她的夫君。
一想到沈云歌狂浪地把那什么劳什子玉佩在她眼前张狂,她的心就越发像一颗球一样快要在胸腔里爆开。
又一想到她说是穆元湛硬缠着她,就算将来她愿意跟了他也不会做妾,沈含玉内心便发狂得快要吐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