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热,永安心中思忖自己平常酒量很好,今儿怎么偏就醉了,竟还有些头晕。
她边走边看着脸更红的沈含玉,问:“怎么,你也不胜酒力?你可是没饮几杯的。”
沈含玉眼睛发涩,讪笑:“回皇姐,我、我平常也这样,饮酒就醉。”
她已经是全身软得需要人扶了。
永安翻一个白眼,自己喃喃:“废物,那一会儿还如何看好戏去。”
纯禧看着几个脚步蹒跚的女人皱眉,又看永安嘲讽道:“皇姐向来酒量不输男儿,今儿怎么就喝醉了,不会演的吧?”
永安头晕没劲儿与纯禧打嘴仗,只扶额道:“本公主准备的自然是好酒,你们个个不胜酒力就算了,休怪本公主酒不行。”
几人晕晕地来到后花园红梅树下,此刻被邀请来的几个纨绔膏粱俱已经在几株红梅树的另一边,与贵女们隔树而立。
后花园的雪,永安专程没让人扫去,为的便是赏雪赏梅。
像棉花一样厚厚的白雪上,傲雪的梅枝,枝上鲜红的红梅,花枝交叠,隔开两方男女。
因纯禧不识得那些一脸装模作样附庸风雅的公子,而那些人来的目的便是想借机攀附权贵,能攀上两个公主更好,攀附不上公主那些贵女也都是显赫之家,于是分别拿出自己练习多番的自我介绍话术向公主和贵女们介绍自己。
“在下詹事府府丞陈友胜家大公子陈少卿,年十八。”此人长得不算俊郎,但看起来算是清秀,此人家世不错,目的只有一个便是纯禧。
纯禧翻一个白眼,她最不喜欢男人女相。
下一个接着,“在下五城兵马司总指挥,乃是右军都督同知赵咸家小公子。”
是个小武官,只可惜是与郭秉文一样是个靠家里的纨绔。
谁知那人还向众贵女秀了一下中看不中用的两条胳膊上的肌肉。
纯禧鼻间冷哼,大冬日里,穿得比肌肉都厚,哄本公主没见过猛男呢?
怎么看怎么都觉着是花拳绣腿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