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国之君,总不能随便怀疑一个人就拿那人定罪。
太武帝怀疑过郭家人,但是没有证据,郭家是功勋,没有证据之下,他岂能随便问罪郭定彪,对世人很容易便就背上因忌惮郭家功高,卸磨杀驴,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之嫌。
大夏建国初期,局势尚未稳定,随时都可能需要人提头上阵,他不能不顾大局。
赵贵人自那之后便被禁足在她自己的寝宫里至今十六年未踏出一步。
这时二皇子又道:“我始终怀疑赵贵人是在六弟出殡前日发现了什么,后来才喊着六弟是被人害死。但至于她为什么没有具体指出是谁,兴许也是拿不出十足的指认证据。”
“赵贵人没有母族势力,又不受父皇怜爱。子凭母贵,六皇兄也不是出类拔萃的父皇尤其看重的儿子,并未威胁任何人,谁又会害他们母子?”穆元修点拨穆元湛的语气。
穆元湛亦是在二人话起时便猜出了内幕,瞳仁缩紧,语气幽冷如冰窟里的寒风,道:“那人的目标是我!”
二皇子一副早已看透局面的了然。
“你若不与六皇弟换马,坠江之人便就是你。”
穆元湛凝眉,愈发后悔当初与六皇子换马,若不换马,六皇子不会死,他亦不会坠江。
那疯马在他胯下他会把它制服,就算不能制服,在它冲进江里前,他也会从马背上跳下去。
穆元湛一双深邃的眼眸里布满碎冰和懊悔,“所以,二皇兄从那时便已经猜测太子与郭家想要除掉我们母子?”
穆元修颔首:“只是猜测。”
那时他已经猜测,直到次年纪贵妃突然薨逝,他心里几乎已经确定了。
若不是穆元湛换马躲过一劫,只怕最让太武帝宠爱的母子已经双双被太子母子联手郭家除掉了。
“故二皇兄亦怀疑我母妃的死,所以提醒了我?”
穆元修颔首,“原本我不想把自己十六年的疑云告诉你,可如今你想拉下他们母子,便将六弟可能是太子和郭定彪谋划害死之事告诉你。若你有能力查到他们的罪证也算助你一臂之力。”
……
半个多时辰后穆元湛从灵寿寺出来。
黄花梨马车里,穆元湛沉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