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雪的宅子,他没有带丫鬟婆子,但带去了一车日常衣食住行所需之物,什么锦缎布匹、银盘玉碗、香粉油脂、各类头面不一而足,包括金银各一箱。
俨然就是照着正宫之妻的一应所用都给搬了过去。
先前她是别人的未婚妻他不好有什么动作,但经那定亲信物相认,他还有什么顾虑,他才真正是他的未婚夫,什么秦川,夺人之妻的仇,念在对方不知情也就不找他算了,他若看不清形势死缠着不放,那就扔他去喂狮子。
高热往往会反复。
昨日夜里时沈云歌又复高热了一会儿,李妈妈和小奴婢一番精细地照料,擦身子后温度渐渐降了下来。
今早已经比昨日好了很多。
穆元湛来到院子里时,沈云歌刚刚洗漱了一番,并未挽发髻,只半把长发卡起,长发垂肩去看了周嬷嬷。
今儿穆元湛要带她去别苑,沈云歌去看看老家伙的状态如何。
这些日子虽没有给她吃饱,但好在日日给她营养不缺,看起来气色比刚解毒时好了许多。
沈云歌又尝试逼问她,看看能不能问出些什么线索,可一无所获。
刚从后罩房出来,沈云歌便听到莲花门外传来的声音,听着聂伯惊愕地道:“昭王殿下,这、这这?”
这了半晌让沈云歌不由好奇穆元湛又做什么让人咋舌的事,她出了后罩房走到前院,远远便从莲花门处看到那抹颀长身影。
他正交代聂伯什么话。
下一秒便又见几个王府着衣的府卫一件一件往宅子里搬大木箱子。
随后穆元湛转身看到沈云歌,浅笑一面便如回自己家一般大步跨进内院,迎面冲沈云歌走来。
沈云歌没给他好脸,只还淡漠疏离,不及他走到跟前,她便不喜地问:“王爷那是在做什么?这里是我暂时借住的宅子,你把乱七八糟的东西抬进来,无端给人家增添累赘,还是请王爷让人抬出去吧。”
说话间穆元湛已经走上前,他不把沈云歌的话听在耳朵里,深眸含星,嘴角浅弯,道:“今日看起来气色好多了。”
沈云歌又被他这一本正经的无赖样噎到了,不由眉心挽起个在他眼里甚是可爱的结,又道:“穆元湛,请你把你的东西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