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欺压的苦。
想要诉说委屈却被父亲斥责,被梁梦梅母女得逞逼走侯府的苦。
在舅父家寄人篱下被舅母嫌弃当作奴仆的苦。
外祖母和未婚夫相继离世的苦。
那么多的苦几乎在她梦中齐齐涌来。
口中苦的好似吃了黄莲一般,她要吃甜甜的银杏蜜饯。
银杏蜜饯,只有上次和沈云歌去的北城那家铺子里有,秦川便前去北城。
此刻又已经是临近傍晚。
同时北城的穆元湛在春花楼已经快一个时辰。
晨起他进了宫,看望太武帝也向其报平安。
虽然伤了手臂,但只是皮肉伤,可太武帝这些日子还是忧心小儿子。
见到他时精神也好了许多,便从这次寿前宴开始说起诸皇子皇孙,又提到别苑刺客一事。
对于这件事,太武帝怀疑过太子,上次亦试探过他,但面对穆元湛时,他不会当着他的面透露自己的真实想法。
毕竟,现在只是怀疑,毕竟,都是自己的骨肉。
他不想看着自己的儿孙如历代皇室一样走上相互算计,兄弟相残的境地。
他为一国之君,半生腥风血雨换来这万里江山,他更想让他们守这江山永固,让大夏绵延千年,想让子孙共享自己为他们创下的基业。
就此他便也试探穆元湛,问他对此次行刺的刺客有没有抓到,对于这次大皇孙和他被行刺怎么看,是否怀疑是外邦趁着这次他的大寿,众皇子入京之时,那些细作趁机作乱想要削弱他大夏之根基。
毕竟杀几个皇帝的儿子不是非同小可之事。
穆元湛自然知道行刺他和大皇子的人不是什么外邦的细作,从他去天同府掳了梁三元起,他便身处被人灭口的的暗杀危机之中,这次的遇刺显而易见。
又有穆常允与他一起,两个人若被对方暗杀成功,那对郭家,对皇后母子来说简直是一箭双雕。
他心中了然,但时机不到,他自然也不会对太武帝说出他的真实想法。
正所谓,“天不得时日月无光,地不得时草木难生”,太子乃一国储君,又有郭家在朝中周璇百官,势力盘根错节,自己虽受父皇宠爱,但面对动摇国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