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元湛连着干上两杯,沈含玉亦陪上两杯,她向来不胜酒力,又吃完晚饭好一会儿,两杯酒猛然下肚脑袋已经晕了。
本来就困,加上喝酒,眼皮又开始涩了起来。
穆元湛为了让沈含玉喝得痛快,勾唇一笑:“爱妃果然是本王的知心人,在本王心情不愉之时能与本王豪饮。”
他这般说,沈含玉更醉了,疲涩着眼皮娇嗔:“王爷。”
于是又接连两杯,沈含玉彻底全身开始燥热发软,依旧还没忘自己眼前给夫君看“春色”,随即更矫揉造作,肩膀扭着一低,便把外面披着的一层锦缎披衣滑下,只剩下那薄如蝉翼,一眼可望“春色”的素纱。
穆元湛不妨扫过一眼,当即瞳仁一转,倏地从椅子上起身,“遮月,扶王妃回内殿,熄灯,本王且去沐浴。”
迷离着双眼的沈含玉一脸懵,随即被遮月扶起蹒跚去往内殿。
她走着回头,心里嘟囔:夫君到底看没看到自己的那娇嫩的香肩啊!
遮月把沈含玉扶到拔步床上,服侍其漱了口,随后遮月软语抚慰沈含玉:“王妃好生等着王爷,奴婢便就把灯烛都灭了。”
这是穆元湛的规矩,沈含玉自然小心谨守着。
遮月灭了内殿的所有灯烛,走出来,放下月洞门上的纱帘,随后迎上的是高公公提着保温盒,里面放着每次都必有的,促生子的汤药进来,遮月亦心知肚明的。
准备的沐浴水同时已经被人抬到浴房,高公公正要进去服侍穆元湛,没防遮月走过来,娇柔福身,极低声道:“公公,公公日间辛劳,不妨让奴婢服侍王爷沐浴吧。”
说着她把一个银锭子鬼鬼祟祟拿到与高公公身子中间。
高公公当即明白这小奴婢的意思。
人人都知道,做奴婢不如做妾,做妾不如做妻。
知道归知道,可生在大户人家,尤其皇亲贵胄之地,那些低贱的下人时时刻刻看着主子们过着锦衣华服珍馐美馔的日子谁不眼馋。
虽没有那命做正经的主子,就算做个贱妾也好过一个整日服侍人的奴婢。
做妻不指望,做妾还是有一些指望的,只要有机会爬上家主的床,再回来哄家主高兴,指不定自己就会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