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阖上,坐回车里笑得像一朵白雪地里突然绽放的红梅,浑身的欢喜劲儿抑制不住得充满整个车厢。
车外,秦川回头看看那藕粉色的帕子,这时聂伯笑眯眯地道:“公子可感受到了?”
秦川自然感觉到纯禧的意思,但装不知道:“感受什么?”
聂伯又道:“朝阳公主似乎有意于公子。”
秦川淡淡看了一眼聂伯,“没觉的。”
皇家公主,性子骄矜,他这个山野村夫如何供得起这样的大佛,即便她真的有意,他亦会毫不客气地回绝。
自己今后的妻子,该同他一样,是一个山野姑娘最好。
秦川继续去推院子里的雪,推完雪要进宅子,却看到雪人头上那个手帕花结。
毕竟是公主的东西,随意扔在街道上是为不敬,于是他把花结拿下一起进了院子。
夜里纯禧一直在想着秦川那健硕的身姿挥着铁锹为她堆雪人的画面,还有那俊逸的笑容和他那句“可爱”。
纯禧直挺挺地躺在拔步床上,呆呆盯着床顶,他在夸她可爱……
还有他那铜色的皮肤,怎么在他身上就那么耐细赏呢。
今儿哪里是赏雪,分明就是赏人的呀!
“砰砰”,她的胸口像揣了一只小兔子,怎么又跳起来了。
……
沈含玉一早看着纯禧出了昭王府,亦知道她又去找了沈云歌。
知道纯禧与沈云歌越来越交好,她快要气炸了。她才是王妃,才是她正儿八经的王嫂,这纯禧简直分不清谁是大小王。
沈含玉把手里的手帕扯出丝,一旁遮月劝:“王妃,当心身子,总归大小姐……”
“该死!”沈含玉突然厉声斥责遮月:“你说谁是大小姐?她是你哪门子大小姐?她早已经与爹断了父女亲,她有什么脸面做侯府大小姐?”
遮月忙改口:“是是,奴婢一时说错了话,请王妃息怒。”
沈含玉定了定神,遮月又恭维道:“王妃息怒,左不过那南不疑迟早要配给郭秉文的,就算朝阳公主与她交好又能怎么样,随他们去好了。”
沈含玉一声冷哼,“就算她要嫁给那郭秉文,本王妃也不会如了她们的意,谁都不能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