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将其口中的布带解开,看其喘着气才放心。
沈云歌看了秦川一眼道:“好了师兄,看也看了,把人埋好,让他安息吧。”
秦川便又重新去埋朱管事,埋好人,又带着周嬷嬷回城去。
这一路她都再没有对周嬷嬷说什么,只先让她自己内心挣扎着。
待回了宅子,沈云歌才让李妈妈给她吃饭。
沈云歌没有继续盯着她,而是给她足够的时间,离开屋前,沈云歌道:“这几日你身子还虚着,我也不打搅你,你且好好养着,若想通了,让李妈妈喊我即可。”
沈云歌出了屋,让李妈妈和其他奴婢轮流看着她。
门口又有聂伯时刻看守着,她一个上了年岁的老婆子想要逃出宅子是万万不可能的。
太武帝近日多咳,经过太医诊治有些许缓解,但仍旧不见全好。
又因为爱子穆元湛和初次进京的大皇孙受暗杀一事心中愤懑,整日脸色都不好看。
刺杀皇子皇孙,那绝非一般匪贼。
是朝中心中讨厌穆元湛的那些朝臣,还是仇视大皇子的什么人。
太武帝虽为万万人之上的九五至尊,但他哪里能听到多少真话。
听不到真话,但只能凭借自己的猜想去判断。
此次他过甲子大寿,多年未见的众皇子也难得进京,这个时候出了这样的事,若说是专程刺杀修远的人误伤了大皇孙是有些牵强的。
修远在朝中诸事不问,无所建树,只知吃喝玩乐,任是谁都没有足够的理由去杀他,若真想杀他,岂会又等到这个惹眼的时候。
那便是冲着大皇孙来的。
大皇孙出生便在炎州,初次进京,又如何会得罪京城中人。
坐在书案后批奏折的太武帝眉心紧锁,随即又接连“咳咳”几声。
一旁闫公公赶紧递上一杯温度正好的茶,“皇上,歇会儿吧。”
太武帝却未接茶,他放下朱笔,手伏桌案,眉心越竖越紧,脑海中是太子的身影。
又是当年自己封大皇子为北静王,让其去炎州封地时,他眼睛深处那不显见的幽怨。
难道,那个“静”字,这许多年还没能让他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