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会知道来寻她,只是没想到,竟这般快。
二人在莲花门前站定,沈云歌面色如寒冬的清晨,冷冽而清澈。
秦川看看沈云歌的侧脸,又看看沈伯庸和穆元湛,不失礼节地拱手一礼道:“王爷,伯父。”
伯父这个称呼听起来那么亲切,无端刺了一下穆元湛,他眉心堪堪动了动,并未发出一点回应的声音,冷眸森森,一副高位者的淡漠,随即将视线挪到沈云歌身上。
沈伯庸只看了一眼秦川,根本顾不得问这人是何人,便又虎目柔柔地看着女儿。
沈云歌半晌不说话,沈伯庸亦一时不知从哪句话开始说起,一个向来身量板正、威武赫赫之姿的常胜将军定安侯,此刻竟有些微微耷拉着肩背,怔愣着好半晌才启了口,叫了一声:“女儿,念念。”
好不容易开口,沈云歌却丝毫没有因为这十几年未听到过的,自己幼时为以幸福的小字而心软。
她只合动了一下眼皮,冷冷道:“这个小字是你当年出征北地炎州时,母亲思念你而为刚刚出生不久的我而起的,母亲亡故之前已经后悔对你付出的一片真情,更不想称呼此二字,也请你不要再这样叫我。”
他的冷漠不仅让沈伯庸倏地全身一颤,亦莫名让穆元湛喉结缓缓一滑。
他害怕了,他怕她有一日亦会如此态度对自己。
秦川同时眉间一丝心疼,看向沈云歌。
这样的话刺得沈伯庸浑身轻颤了一下,一双锋锐的眼睛呆愣半晌又乱眨不停,眨了片刻才又调整语气开口:“孩子,是爹错了,爹没认出来你。”
“无所谓认出认不出,你我的联系在我母亲亡故那一刻便已经结束了。今生能再见你,是因为我还有要为母亲做的事,与你无关。”
她的话字字像一把刀将沈伯庸的心一刀一刀切成肉块,沈伯庸向来一双炯炯威目此刻渐渐布上一层水雾。
穆元湛作为一个旁观者,虽听着沈云歌这些冷到刺骨的话亦觉不适,但他不想插言规劝,她把这些年对沈伯庸的恨发泄一通能舒服一些,不适也愿意陪着。
沈伯庸深吸一口气,想让自己保持作为一个父亲最起码的姿态。
他道:“女儿,当年是爹没有顾忌到你的心思,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