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爹爹更是在没人的时候什么也不做,只静坐着。有时候臣媳还听到爹爹说‘念念我儿,是真的恨为父了’,爹爹有两次写信说想要去安南看她,可她却说不想见爹爹,去了也不见。”
“爹爹伤极了心,怕去了惹她不开心,便也就作罢了,想着她大一些便会懂事,会回来看爹爹。”
皇后和贤德妃听到沈含玉的话俱是不解,对视一眼,皇后又问:“那此次回来不是看定安侯的么?怎么又成了婢女?”
“是的,她本是来看爹的,可她心里对爹爹藏着恨意,说要看看爹爹还认不认得她。姐姐故作一卖身奴婢去见爹爹,可姐姐还是垂髫幼童就离开了,十一年未见,女大十八变,如今姐姐十七岁,变得花容月貌,爹爹怎么认得出。”
“那日便错误的将姐姐带进了侯府。姐姐果真是个心高气傲的,便就将错就错做一个婢女,看爹爹何时才能认出她。最后又随臣媳陪嫁到了王府。”
“哎呀,听这丫头心可够硬够狠的。”众人又絮絮低语
“是啊,是个孤傲心冷的……”
贤德妃见识过沈云歌冷傲的性子,但若说她是个不懂事或者心冷的,她竟是不太相信的。
这时皇后倒若有似无嘴角一丝笑意。
不管怎么样,那丫头竟是沈伯庸的另一个女儿,若将她定的亲从中搅散,嫁给侄子或者太子,那沈伯庸这次还能不站在郭家,站在太子这边?
听起来,沈伯庸似乎心里觉着是亏欠那丫头的,今后定是想着多多补偿的。
郭清漪道:“那既然知道她是定安侯的女儿,昭王妃今日何不带她一起进宫来?”
沈含玉委屈抿了抿嘴,又道:“昨日我认出了姐姐,她竟恼了,便搬出了王府,臣媳看她冷面冷语,也不敢上去阻拦。从小,臣媳就怕姐姐的。”
贤德妃听着脸色变沉,纯禧心中冷哼:真会卖惨。
纯禧明白往往是恶人先告状,便对沈含玉更加不喜欢。
“听着那丫头了不得呀。”人中又有低语。
郭清漪问不出沈云歌的去向,便等着朝会散后第一时间派人去将此事告诉太武帝,又请了沈伯庸、穆元湛和太子一同前来。
此刻众臣妇女眷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