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势必是一场腥风血雨。
虽然许秋鸣总看不惯郭秉文,可真要这么做,那可不是小事,弄不好,穆元湛这个没有势力的王爷是会搭上命的。
“修远,你到底打算做什么,你出门是要干什么去?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咱们这么多年感情,你竟然对我不诚实!”
许秋鸣有些担心又有些愠怒。
穆元湛眉宇不展,道:“秋鸣,有些事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不告诉你,是我不想把你卷进来。对于郭秉文这件事,你只要暗自行动就好了。拜托。”
“喂,你!”许秋鸣气得眉毛都飞起来。
穆元湛顾不得再与他说别的,只强调一句:“把这件事做好就算帮我了!”
他说完便转身出护国公府的大门。
许秋鸣急步跟在身侧,“你,你,亏得真心实意待你,你竟然有事瞒着我!”
穆元湛出了门一个飞身上马,又留下一句“拜托”便消失在夜色中。
带着铜鎏金面具的黝黑骏马与夜色相融,穆元湛在将入冬的夜风中疾驰,疾驰中的冷风吹在脸上, 他丝毫顾不得冷,脑子里全是与沈云歌相识相处的经过。
原来她那时卖身为的就是进侯府。
怪不得大婚第二日进宫时,贤德妃提起沈伯庸的长女她会在殿外流泪。
当初她进了定安侯府,看着沈伯庸与沈含玉母女一家亲近,会是多么锥心。
自己只知道沈伯庸曾经和前妻江欣华有一个女儿,也知道那女儿被送去了外婆家,甚至在少年时就听说过,他的前妻去世他很快便让外室入了门。
却不知她是受着那样的苛待。
在王府里,夺了她一切的沈含玉整日对她那样施虐,她内心该有多么恨。
怪不得,怪不得她看起来那样冰冷,因为她的心被伤透了。
沈伯庸啊沈伯庸,这一切都归咎于你!
这一刻穆元湛也了然,沈伯庸看她的眼神中无意中流露的是何种情感。
血脉亲情不管经历什么嗜血削骨的痛处,它终究是骨血里的,是斩不断扯不开的。
纵使沈伯庸没认出来她的女儿,可那无形中的情感一定拨动着他的心,尽管他不知道那就是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