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她还是小婢女,那郭秉文便对她垂涎三尺,如今知道她是侯门贵女,那郭秉文还不哈喇子满枕头地流,指不定整日夜里抱着枕头遐想她呢。
想必他的动作也快了,若是有阻碍,她便鼓动皇后去,不信这事不成。
梁梦梅惊疑,“送给别人?送给谁?”
她哪里是单纯地要与你个傻子抢夫君,就算送给别人也挡不住她要寻仇啊,她是要抢回属于她母女的一切。
她梁梦梅还没有完成大事,不能折在那死丫头手里。
寻仇这事梁梦梅还不想与她这个女儿讲,免得被这个傻东西知道自己下毒害那江欣华一事,沉不住气哪日一经吓再无端先给抖出来。
沈含玉将计划把沈云歌送给郭秉文的事告诉梁梦梅,梁梦梅根本不以为然,心里只想着要如何进行下一步行动,让沈云歌彻底闭嘴。
这厢母女算计沈云歌,沈云歌亦紧盯着周嬷嬷。
那周嬷嬷自乱葬岗回到宅子便整日装疯卖傻,一会儿脑子清楚,一会儿又装糊涂,总之是还在犹豫,一直想要逃避说出梁梦梅的底细。
沈云歌亦不对她动粗,大不过就是再饿她几顿,等饿到极致时同样也给她大包子吃。
梁梦梅给她包子是送她下地狱,沈云歌给她包子是让她好好活。
如此反复,让她死也死不成,活也活不好,在生与死之间感受死的绝望和生的美好。
床板上的周嬷嬷靠着墙,再一次饿到虚脱无力,两眼泪汩汩地看着沈云歌身旁桌上的包子,今日不只有包子,还有一碗热腾腾的酱焖羊肉。
寒冬里热乎乎的焖羊肉尤其诱人,那羊肉的香气随着屋子里不太暖和的温度而凝结成蒙蒙的白雾四散开来。
沈云歌进来也不说话,坐在桌旁官帽椅上拿起筷子便夹了一块肥瘦相间的肉块送到嘴里。
细嚼慢咽吃完一块继续吃下一块。
随之又拿起热腾腾的包子咬上一口,里面肉香喷鼻,化作白雾飘向周嬷嬷的鼻子里。
她在侯府吃了十几年的好东西,更能回忆出这冬日里的羊肉是如何香,包子暄软的皮肉加上多汁的肉馅是如何适口。
嘴里的唾沫似乎已经变成了那羊肉咬下口后流出的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