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势可重?
落款:江云歌。
看似两行没有卿卿我我,甚至看起来像是受人恩惠人情往来的慰问,却让穆元湛刚刚那一双冷沉的眸越来越柔,嘴角有越来越压不住的弧度。
一张眸深鼻挺的俊脸此刻越发让人看了漾动春心。
身侧许秋鸣“啧”的一声,心里嫌弃,幸亏他的王妃沈含玉不在眼前,不然还不得吞口水。
他可是见过那沈含玉犯了桃花颠的痴样的。
许秋鸣好奇地伸长脑袋想看纸条上写着什么,穆元湛却一甩手将纸条拿开进了屋里。
他确定,他深深确定自己没有自作多情,对方那十个字有八个字都在先解释,恰恰说明了她心里有不磊落,若真的对他没有一点杂念,只是因受恩惠才来慰问,便只直接问,“听闻王爷受伤,可重,可安”,又何须解释那么多。
定亲,恰恰是没有所成才为定。我朝有夫妻不睦和离之法,何况定亲。
穆元湛顾不得那么多,他心中有了被人戳脊梁的准备,自己的名声本就臭了,何况一个挖人墙脚的名声。
他进了屋里,走到书案前坐定,神情凝肃沉静须臾,随即提笔给沈云歌回:勿念。
短短两个字,写完他又静静看了许久。
跟进来的许秋鸣看了嘀咕:“怎么只写两个字,你好歹告诉人家伤得是重,还是不重,需要多久能好,这‘勿念’两个字反而更让人家惦记了。”
穆元湛翻他一眼不搭理,一个整日标榜自己是“清洁如玉”的公子,身边连一个女人都没有,还教他一个妻妾成群的男人如何做事。
他看着那两个字干透又慢慢折起来,却没有及时让大宝送出去,他要等,等着让她知道她自己内心不愿面对的东西。
……
夜幕沉沉。
沈云歌站在院子里的冷风之中挥舞着一根后厨烧火的木棍。
木棍“咻咻”破空回响。
站在一旁的秦川脸色无奈,看着沈云歌深皱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