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五六岁的垂髫之年,本是记不住什么的,可那是她内心深处最最最讨厌的人,故像是烙在心头一样。
但她好不容易离开这么多年,她都快忘了对方的存在,可她为什么突然又回来了。
还是以这样让人不安的方式踏进侯府,又接触到她的夫君,她一定是想一步一步来抢她沈含玉的一切的。
她怎么阴魂不散,她的爹爹,她的夫君,她的大小姐之位只属于她沈含玉自己!
她眉目抽搐着在心里咆哮。
她纵使心里再歇斯底里,可她如今长大了,再不能像幼时那般与她沈云歌明着抢,她需要讲究方式,把对方踏进深渊里再不能爬上来与她对抗。
所以眼下,她且先忍下所有的不甘所有的怒意,换一种方式对她。
她迫不及待戳破沈云歌的身世,这样一来,夫君与她便不能以王爷和陪嫁婢女的身份苟且。
她可是定安侯府的长女,是她的姐姐,堂堂定安侯府的女儿,难不成愿意给人当妾?
即便她想要抢她沈含玉这个王妃之位,那也不是一时半刻能得逞的,自己可是入了皇家玉牒,正儿八经八抬大轿娶进昭王府的王妃。
且夫君又不是不疼爱她,哪里能让她沈云歌那么轻而易举地破坏抢了去。
即便夫君有心立她为平妻,到时候她也被自己送到那恶心的郭秉文的手里。
沈含玉脑子里转了数圈,草草设想一番,随即心情又蓦然觉着舒畅,一副假模假样不可思议的模样低呼道:“你是姐姐?”
说着上前握住沈云歌的双手,“你真的是沈云歌?是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