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没有沾上一点血。
但他不知道他两个舅舅这些年暗下勾结了各地那么多人卖官鬻爵。
这关乎到大夏法度,今后他若是登基为帝,也是关乎他这个未来上位者治理朝纲的手段。
太子怒目踱步,“舅舅两个人怎么能如此行径?卖官鬻爵是我朝严禁的法度,你们做这些是在挑战皇威!”
郭家兄弟看太子动了怒,向来莽撞的郭定彪突感委屈,端起了舅父的架子,声音亦带三分威道:“太子,我们这么多年为你的地位矜兢业业,上下拉拢朝中那些各安心思的老贼们不止靠你我的权位,那真金白银也是不少花的,没有梁三元这样的人,那些白花花的银子从哪里来?”
“……”太子蓦然无言以对,缄口愤愤看着郭定彪。
他亦愤恨郭家兄弟二人这样的有害大夏朝纲的行径,更怒他们敢对他一个未来天子口出不敬。
可到底是对他有利的得力帮手,却也先忍下了。
只是听到穆元湛掳了那梁三元,掌握了他们触犯龙鳞的证据,而他们派人去杀穆元湛没有得手更怒从心起。
“没想到那穆元湛果真是在与我们演戏,原来这么多年,他一直存着置我们郭家于死地的心思。”郭定华道。
“看来他早怀疑了我们当年所做的事。难道他还想抢皇位不成?”郭定华越想越觉着此事麻烦。
郭定彪冷嗤:“他一个无所倚仗的,拿什么抢皇位?路上刺杀不得,再安排人去做了他便是!”
兄弟俩一人一句,太子这时却冷静思索,想着穆元湛与那穆常允相谈甚欢,还约着大寿之后去游山玩水,心里一时又挽了结。
大皇子北静王,七皇子穆元湛,是穆元湛有心帮北静王夺得皇位,还是穆元湛他另有所图……
夜色笼罩大地,沈含玉回到玉华殿时沈云歌已经垂眸站在殿外廊檐下的灯笼光下迎接。
沈含玉第一时间没有因为沈云歌与穆元湛离开这些日子发怒,而是心中忐忑地盯着沈云歌看。
她要看看,眼前的南不疑果真是她讨厌的那沈云歌么。
从额头,眉毛,甚至眼睫毛,鼻子,嘴巴,脸型……
越看越有让她幼时讨厌的那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