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自己追的那个人,他看到过那人的侧脸,他倒要看看那些使臣团里面可有那人的踪影。
明日觐见的定是高官,其他随行人员不能全部上殿,想要从那些人里发现什么蛛丝马迹,这倒是一个机会。
他捏起酒杯,大袖挡脸嘴角垂下。
家宴终于结束,可穆元湛还不能回王府。
沈含玉想要先与穆元湛说几句话都不得机会,她与穆元湛相随站着,与看起来乐呵呵的皇子说完慰问的家常话,便又与二皇子穆元修一家说话。
最后皇长孙穆常允言笑晏晏向穆元湛道:“七皇叔,我父王常常道七皇叔年纪最小,幼时常常将七皇叔抱在怀里。父王说,我此次进京也可缠着七皇叔,让你带着我在京中玩上些日子。”
大皇子是可以做穆元湛父亲的年龄,当年不过是在穆元湛一两岁时爱抱抱穆元湛,带着蹒跚的他逗着玩一玩,穆元湛甚至没有记忆。
他之所以感觉与大皇子较为亲近,完全是在他母妃薨逝之后,大皇子便常常写信给穆元湛,几乎每年每季变化,都会写上一封慰问信。
信里常常是长兄对幼弟的关爱。
故穆元湛对北静王这个没有记忆的长兄的印象皆是从信中所来。
年少时,穆元湛一度以为大皇子是单纯地关注关爱他这个最小的、失了母妃的幼弟。可自他逐年长大,尤其被父皇千方百计留在京中后,北静王给他的信中亦时不时提上几句北静王如何与他是同样的命运,都是失了母妃无所倚仗的可怜皇子。
逐渐地,穆元湛明白了北静王背后的目的,是想潜移默化让他站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