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合上眼皮摇摇头,“他们已经去了三四日了,也不知找没找到那死丫头,办没办了那张婆子。”
她越想心越慌。
这时门外传来重重的脚步声,是沈伯庸刚下值回来。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梁梦梅迅疾斜了周嬷嬷一眼,便拾起往日谄媚的神情迎上去:“侯爷今日回来得早了些。”
沈伯庸一身绯色圆领长袍,胸前雄狮补子腰间花犀带銙,头戴乌纱,脸色肃穆,一副当家老爷的威仪,抬手便让梁梦梅脱官服。
那日周嬷嬷在昭王府被教训了,夫妻二人回了侯府后沈伯庸了解了大概情况,便狠狠将周嬷嬷教训一番,顺带连着梁梦梅也好一顿斥责。
自那以后,沈伯庸便常常对她冷脸相对。
说她管教下人不力,冒犯了贤德妃和朝阳公主。
梁梦梅知道他不仅生气周嬷嬷触怒那两位,更知道他是为了周嬷嬷为难南不疑那死丫头而发怒。
当时她还不知道南不疑可能就是沈云歌,只当沈伯庸对那丫头心里是那种情愫,现在看来,这里边复杂了。
她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认出来那糟心东西,就算没认出来想必不久的将来也会慢慢怀疑了。
若他真的认出了那丫头,如今又突然死了,他会不会怀疑自己。
梁梦梅给沈伯庸边脱衣裳边揣度,又尝试着问:“咱们玉儿与昭王殿下小两口关系越来越融洽了,妾身心里很是安慰。看来昭王也不是那么不堪,他对咱们玉儿倒是算用心的。”
沈伯庸肃着的一张脸此刻听到自己小女儿日子过得舒心,也慢慢舒缓了下来。
梁梦梅又道:“上次归宁昭王先一步走了,准备的正宴也没有吃,妾身想,这几日咱们再请他和玉儿回来摆一顿正席,侯爷觉得如何?”
沈伯庸轻轻一声幽叹,冷声道:“近日不行,昭王似乎出了远门,皇上还有点忧心,马上就要过大寿,怕他赶不回来呢。”
梁梦梅眼珠子缓缓抬起暗自看了看沈伯庸,边把长袍递给周嬷嬷边又试探道:“哦?我倒也听玉儿说他近几日不在府上,妾身还以为他是在别苑或是京都城附近,原来是出了远门?玉儿说不疑那丫头也被昭王带出去了,如此看来,昭王是不是对那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