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孔大河打开了话匣子,“没天理呀,他们官绅勾结,挨了打我才知道。”
原来孔大河因自己身体有了病痛,不能耕种田地,便与那豪绅签署的是租赁契约。
三亩地,往日一年最少产六担粮食,豪绅租孔大河的地,每年分给孔大河三担粮食,可到了今年分粮时候,孔大河却只得到一担粮。
于是他找那强绅理论,并拿出契约,没想到那豪绅压根不认账,只道孔大河的地根本产不出那么多粮。
孔大河种了几十年地,往年气候如何,丰年或是干旱之年,能打多少粮食他都有数的。
今年雨水多,是个极丰之年,他虽不能劳作,却是三天两日去那田地里看他地里的那些庄稼。
打六担粮是足足有余的。
明摆着就是那豪绅欺压他,欺他无族兄,妻子早年过世,只剩下一个年迈老母和柔弱的小女儿。
无任何靠山,就是故意拿捏他他也不能怎么样。
于是孔大河气不过写了诉状告到了县衙里。
没想到啊,没想到,那县令梁三元竟是他们一伙的。
他是写了判决书,让强绅按照租赁协议上赔偿孔大河,孔大河也很满意地跟着强绅离开县城来到孔大河家。
就当孔大河高兴地以为强绅要好商好量地予他赔偿,没想到,那强绅却只多给他不到半担粮食。
孔大河气不过,说下一年不给强绅种地,没想到,强绅却问那地哪有他想让种便种,不想让种强绅便不种的,根本由不得他。
孔大河气得脑袋一闷竟把地契拿出来,在强绅面前挥着,直道,地是他孔大河的,给不给人种就是他自己说了算。
万万没想到,那强绅竟一把扯下那地契,并连带放在席子上那县令梁三元的判决书叠在一起,放在灯烛上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