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沈云歌沉默了,他真的要帮自己。
她本来也想找县令这样做的,可她无权无势无背景,怎么指使县令查他管辖的人口。
若是能用金钱贿赂,那县令定也是个贪官,她手里的钱只怕也不够。
若贿赂不成,那只能冒险恐吓相逼,把握不好她兴许还会被抓起来。
如今有了穆元湛,这些事便轻而易举就能摆平了。
纵使她再不喜欢这个人,可不得不在心里对他有了些许感激。
“涂好了。”沈云歌声音低低的,柔柔的。
穆元湛穿好衣衫,看着沈云歌静静地站在一边等着,心里升起暖意,不由看怔了。
沈云歌抬眸看到对方定定地看着自己,才反应过来,上完药了干嘛还站在这里不走啊!
自己在想什么,要命。
倏地沈云歌转身便走,穆元湛抿嘴一笑紧跟在其身后。
他还没见过她这样落荒而逃可爱的样子。若不是沈伯庸造成的一切,她应当会在京城无忧无虑长大,他们也应该从小相识的。
穆元湛看着那纤秀的背影,心中无限怜惜。
二人还是一桌,穆元湛如昨日一样不停给沈云歌往碗里送食,像是想把她离开京都城十年里缺失的那一部分关爱在他这里都为她补全。
沈云歌吃得饱饱的,穆元湛伤势一下是好不了的,自然二人还是同坐马车。
她较昨日更不自在,心里本来对眼前人是抗拒的,可他这一路的所有行径都是硬生生在她为他设的心里屏障上闯出一个个小口子,几乎那些小口子将要连成一个大洞,快要阻挡不住他了。
一连几日,穆元湛都等着她去为他换药,换完药后也会一桌吃饭,每顿饭他都要像照顾一个小孩子一样给沈云歌夹菜盛汤。
在车上时,除了说怎么找人外,他也不会主动问她与沈伯庸和在安南这些年如何生活。
她不言语,他便就一起安静着,再没有趁机像在别苑那次时对她行逾矩之事。
初冬的第一场雪降临这日,一行人到达了漳平县。
快要进县城前,忽地车外汤圆笑喊:“大宝!”
随后便听熟悉的“扑棱棱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