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服侍夫人小姐得闲了会过来教你规矩。”
“嗯。”沈云歌点头。
那朱管事此刻腰杆很直,说话也底气十足,狗仗人势地啧了一声道:“做奴婢的,答话要回“是”,嗯什么?你以为你是这府里的大小姐?凡事要有规矩!”
“……是。”
沈云歌想起曾经的那个管事,她叫他福叔。她从不见他以权压人,对下人常是就事论事,但院子里的那些人都很听他的话。
眼下看来,这侯府除了那些不会说话的草木砖瓦没有变,人怕是都不一样了。
朱管事又简单教训了几句丢下沈云歌走了。
沈云歌先找了一个盆洗把脸,随后出了院子往她记忆里娘亲住的那间屋子走去。
侯府是带跨院带花园的五进院,沈云歌被安排到了跨院的罩房里,她凭着幼时的记忆走过游廊贴着厢房一路找过去。
记得母亲的屋前种着一株海棠树,这个季节应当是结满了红彤彤的海棠果,走近会闻到淡淡的果香。
沈云歌一路避着人走到第三进院,一棵比记忆中高大了许多的海棠树映入眼帘。
绿叶成荫,鲜红的果子在太阳下莹莹发光。
沈云歌慢慢停下脚步,好似看到了一个小云歌和那个温婉美丽的娘亲在树下摘果子。
“母亲……”沈云歌不由低喃一声,“母亲您可还在?”
她眸中一丝莹光缓缓提步向里面走去,没走几步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呵斥:“南不疑!”
沈云歌蓦地停下脚步逼回盈盈泪光转身。
“哼……”梁梦梅鼻间发出一声冷哼,带着一个满脸奴色的四五十岁的嬷嬷。
她又冷笑道:“小小年纪,野心不小,胆子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