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当年她可是被养在外面好多年的,如今侯爷可是年纪大了,做事越来越随心所欲了,还是这么多年压根不把她放在心上,就这么把人带进了府里?
梁梦梅嘴角保持着弧度,脑袋极速地运转着。没等太长时间她嘴角的弧度又大了些,只道:“是,侯爷,那先进府吧,今儿是咱们玉儿的生辰,这丫头明日我在细细安排?”
“嗯。”沈伯庸沉着地颔首。
一旁沈含玉没心思管旁边叫花子的事,上前一步抱住沈伯庸的手臂撒娇:“爹,拿出来吧!”
每年生辰当日沈伯庸都要给沈含玉一件生辰礼。
沈伯庸从刚刚肃着的一张脸蓦然变得很慈爱,让沈云歌恍若又回到小时候。
可当他从胸袋中掏出一颗鸽子蛋大的珠子拿给沈含玉时,沈云歌陡然心头一紧,像被什么狠狠拧了一把,疼得厉害。
她和沈含玉同一天生日,这么多年他为沈含玉准备生辰礼时,可曾想过远在安南的自己。
沈云歌将她不可察觉的含恨的视线垂在地面。
“哇,这是……南海珍珠?这是南海珍珠对不对爹爹?”沈含玉语气变得更加甜腻撒着娇。
沈伯庸宠溺地颔首,“对,南海珍珠,爹让人费劲心思弄来的。除了进贡宫中,他人很难得的。玉儿可以用它来镶嵌在金簪上做头饰。”
“谢谢爹!”沈含玉扭股糖一般撒着娇,“我就是爹爹的掌上明珠。”
“好了进去吧。”沈伯庸笑着捏了捏沈含玉的脸颊,随后一张笑着的脸变得肃然,转头看了沈云歌一眼,问:“你叫什么?”
沈云歌依然垂着眼皮,“不疑,南不疑。”说完她便抬起眸看向沈伯庸。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她用“不疑”二字化名,南便是南安的南,她长大的地方,也是母亲与他沈伯庸结缘的地方。
她倒要看看,他沈伯庸可还记得,曾经他常常向母亲念的那两句诗。
只见沈伯庸似乎眉间一动,转瞬即逝。
这时梁梦梅又道:“好了,侯爷,别站着了,饭已经上桌了,先回屋吃饭吧。”
沈伯庸被梁梦梅母女一左一右簇拥着往门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