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尝新节,各村各寨都要请鬼师来扫寨祭祀,所以巫念宗出现在丹州寨本来就在张浪几人的意料之中。
但是这几名外国人是怎么回事?
张浪还在思索之际,目光逡巡之间,发现那些外国人消失了踪影,赶忙低头:“注意那几名外国人,他们有问题,发现汇报位置。”
虚玄一直在蹲在村口盯着巫念宗,刚听到张浪的示警,没来得及反应,却见几个外国人走过来,感觉不对,连忙转移视线,接过一位好心阿姨递过来的一碗大米饭:“谢谢阿姨。”然后低头对着手机道:“在我这边。”
“有点像我们在飞机上遇到的那几个,你有印象么?”
“不是像,就是那几个人,他们朝鬼师走过去了,现在怎么办?”
“别轻举妄动,先观察。”张浪不得不提醒虚玄。
“什么外国人?”桑太冲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飞机上的细节桑太冲并不知道,张浪只得低声在手机里解释,好在新一轮表演还未开始,围观油锅捞钱的群众都已经散去,所以并不显得突兀。
“太巧合了吧?”
“所有的巧合都是蓄谋已久,柴禁肯定嗅到了什么才会如此安排。”当初张浪就曾怀疑过陈旭原是柴禁的安排,现在看来,这些被张浪和虚玄当成背景板的外国人居然也有问题。
“像是柴老大的风格以前好多同事背地里说他是千眼魔君转世,不过人家魔君身上的是眼睛,他身上的是心眼子。”桑太冲的声音有些戚戚然,显然是个被算计过的。
看着台上又唱又跳的桑太冲,张浪有点好笑,这家伙居然还能忙里偷闲的讲话,实在是功底娴熟,不过不是说傩戏之中不能中断么,有神憎鬼厌的说法,这胖子不怕?
对于张浪的疑惑,桑太冲笑着解释道:“你误会了,一般来说傩戏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特技,也就是我们两个现在表演的这种,上刀山下油锅,在我们门内算是基本功,这些我从小玩到大,闭着眼睛都能手拿把掐;
另外一部分则是正戏表演,那就需要覆傩面,踏魁罡了,傩面覆面以后你就不是你,你就是所请之神。”
“戴上这金箍,你就再也不是凡人,人世间的情欲不能”张浪幽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