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还是希望他能快些好起来，不是么？”纪无双手上并未停下。
“是！”林溪坦诚道：“但我也不希望因此令你的灵识受损……”
纪无双想起从前的种种，叹了口气：“世上许多事没有两全之法，很多时候做出的选择，不过是想办法说服自己心安理得的放弃另一种……”
林溪不服气道：“我不会放弃！我总会想到两全齐美的法子……”
纪无双不知想到了什么，璨然一笑：“那样，就太好了……”
这笑容有些像他当年在学院里的笑，闪闪发亮，没有那许多的心事与愁绪。
林溪灵光一闪。
“等等！”她用灵识从识海那座金灿灿的功德山那里取下一束功德。
急切的询问：“这个能用么？”
纪无双接过那束重若千钧的功德，抬眼笑道：“还真被你想到了，可以用……”
他凝神将那束功德抽出了一个线头。
“咦，还能这样用？”林溪虽有偌大的功德，可除了给青木升阶以外，她并不知如何运用。
“功德难得一见！天道降下功德是丝丝缕缕，积成这么一束不知要多久……”纪无双顿了顿。
他想起师父与他说过的话，林溪结丹时的功德天像非比寻常。
只不过此时他无意多说此事，就怕坏了林溪的心境，只用功德丝将华九英的灵识碎片一一穿起。
有功德为引，灵识为辅，好似血肉有了骨骼依托。
林溪惋惜道：“我早该想到功德于灵识有益，真是，白白将九英师兄耽搁这许久！”
纪无双倒不这么认为，他玩笑道：“想到又有何用？你会么？合该是天意如此！”
“也对！那你教我这个……”林溪难得一次主动求学。
谁料纪无双竟摇了摇头道：“你不必学，我也不会教你这个！”
他有私心。
不想让林溪以自身的功德修补他人的灵识，那样对她不好。
林溪表面上凶悍，实则心肠太软。
只看她空间里的这群生灵，好吃好喝的养着，却不曾有半分压迫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