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半信半疑：“不会是那个丫头捣鬼吧……”
“那不能！”裴少君十分肯定：“韶华师祖，我的凤鸣都认主了，怎会有假……”
灵渊慎重道：“师姐，纪师祖本就对咱们不满，这些话断断不可再提起……”
韶华听得这个不满，心中生出无数的委屈，也不出声只默默的点头。
纪无双没直接飞过去，而是从山下慢慢往上。
看着一个个小弟子或是修炼，或是聊天，还有争执吵嚷、推搡打闹的，他的神情温和了许多。
对于当年的那些小弟子，不论过去多久他始终心中有愧。
他们都是好孩子，原本他该护着他们，就像如今这般，慢慢的成长，而不是尚未成长就送到战火之下。
纪无双一个个看了许久，每一个鲜活的小弟子，都会令他千疮百孔的心变的好过一点。
灵渊最先感应到了，他与韶光飞出来相迎。
却见纪无双的灵识停留在一个炼气大圆满的小弟子身边。
那个小弟子不擅韵律，吹起笛子来五音不全、十分刺耳，却胜在全情投入、心无旁骛。
纪无双含笑凝视着他，竟没有半分嫌弃。
韶华看的心中酸涩，当年那一战死了多少人她自是知晓，见到此时的纪无双，实在难以想像他当日的心情。
未曾见到时，她或许心中存疑，等见到之后，她就明白裴少君所言非虚。
纪无双慢慢的来到山顶处，看到恭恭敬敬的裴少君，自觉待他过于严厉了些。
那日见裴少君之时，他才刚刚来到后世，骤然得知当年的同窗竟然是死对头的弟子。
心中的怨戾之气无处宣泄，自是看什么都不顺眼。
如今心情平复下来，也能体会他们的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