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继续往下想
她的心有些慌乱。
王然右手摸向左手的手腕,食指和拇指摩挲轻薄布料下的一圈冰凉——
那是周澜川给她留下的发丝编成的手绳。
她试图通过想念周澜川,重新拉回那根偏掉的弦。
结果以失败告终。
她越想越慌——
原本她只用为一个男人烦恼,现在好了,她要为两个男人烦恼
还隐隐有种不太道德的兴奋感
爹的,她一个即将去干大事的人,决不能让这些男人给影响了!
王然毫不犹豫抬脚!
砰——
·
元庭奕站医疗舱旁,队服的衣摆卷在胸膛下,露出精壮的腹肌和左腹上一道狰狞的伤疤。
那是殒星被毁时,驾驶室壁的金属碎片飞溅划出的伤口。
伤口刚上了药,为了不让衣服沾走膏药,元庭奕正用左手撩着衣摆,右手配合唇齿去撕抑制贴的包装。
大门猝不及防地从外被踹开,王然气势汹汹走了进来。
元庭奕怔愣。
嘴巴微微张开时抑制贴滑落,掉在地上发出“啪”的声音。
“你、你怎么来了”
他想起了什么,左手快速将衣服拉下,盖住了腰腹,而后慌乱地跑到医疗舱后,躬着腰背,将高大的身体藏在医疗舱后,仅露出一个脑袋。
王然往前走了两步,回答他的问题:“我来看看你!”
声音嘹亮,中气十足。
“不、不用看,你还是走吧。”
元庭奕弱弱地说,耳尖悄然红了起来。
他现在正处于易感期,信息素紊乱。
带进思勒星的抑制剂,在殒星爆炸时全碎了。
至于带进来的抑制贴——
元庭奕视线下移,王然靴子下踩着一块白色方贴
他只带了一张抑制贴
也不知道捡起来清洁一下还能不能用
后颈的xian体发烫胀痛,朗姆酒味的信息素几乎凝成实质,在疗养室内横冲直撞,最后跟随他的视线,攀着王然的靴子往上爬
都这种时候了,他怎么能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