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趁我不在干什么?”
王然假扮元正修从座位上起身,深蓝色的西装裹着宽肩窄腰,动作间,布料发出细微的摩擦声,混着皮鞋踩实地板的沉闷脚步声,一步步走向元嘉润。
“父、父亲,我”
元嘉润肉眼可见地慌张,话都说不利索。
王然顶着元正修的脸侧对灯光,一半脸沐浴在光亮里,一半脸隐于阴影中,轮廓被明暗分界线凿得棱角分明,下颌线如断崖般陡峭,灰白色的鬓角泛着金属般的冷光。
整间办公室的气压骤然降低,元嘉润不断渗出冷汗。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今天的父亲跟往常不太一样,更加冰冷、更具压迫感。
两颗黑曜石般的瞳孔看向他时,像两枚冰冷的枪管抵住他的眉心,让他忍不住颤抖。
王然挤压喉咙,发出浑厚低沉的声音,带着薄怒道:“说话!”
“父亲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元嘉润“扑咚”一声双膝跪倒在王然面前。
王然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强忍着没有往后退去。
元嘉润哭得眼泪鼻涕直流:“是、是姓韩科韩处长,是他教我干的。”
王然讶异:还真让她诈出来点东西???
她暗自清嗓,用更愤怒的声音道:“韩晟让你干什么了?”
元嘉润哐哐磕了几个响头:“他、他让我把钥匙偷了,让我把黄金之树掌握在手里取代你”
王然从她那便宜“大孝子”的话里套出重要的信息——
她从元正修办公桌的暗格里找到的那把钥匙,是黄金之树的重要钥匙。
这里找不到任何关于黄金之树的资料,难道都在地下一层?
要潜进地下一层,还真不好办
王然:“你来之前,去过地下了吗?”
元嘉润摇摇头:“没、没有。”
王然假扮的元正修眸光一沉,猛地揪住他的头发,五指收紧,发丝在指缝间绷直断裂。
元嘉润头皮被扯得发白,头颅被迫后仰,发出惨叫:“父亲我错了,我、我去过”
“晚了!”
王然手臂暴起发力,拽着元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