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断了一条腿。
满桌的菜肴,全都洒在了他的身上,狼狈不堪。
“肯定是他们搞的鬼!”
有人惊叫起来,将矛头指向了已经离开的冀容白和茅清兮。春日的暖阳透过窗棂洒进院落,茅清兮和冀容白坐在廊下,倒是清闲自在。院子里的海棠花开得正好,粉白的花瓣随风飘落,为这方天地增添了几分诗意。
“还是这里舒服。”茅清兮伸了个懒腰,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花树上。她向来不喜欢热闹,更受不了那些贵妇人虚与委蛇的寒暄。
外头国公府正厅闹得沸反盈天,各家夫人小姐来来往往,都为了给自家女儿谋个好前程。茅清兮倒是一点也不在意,反正她已经嫁给了冀容白,那些人的算计与她无关。
三月的风还带着几分寒意,树影婆娑,院中的花香也被风吹散了几分。茅清兮瞥了眼身旁的男人,见他眉头微蹙,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去把炭盆添些炭,再拿个手炉来。”茅清兮立刻唤来语巧。虽然她对这个名义上的夫君说不上有多少感情,但看他这般模样,心里还是有些不忍。
冀容白身子单薄,披着厚重的毛披风,腿上还盖着毯子,活像个怕冷的小姑娘。他的脸色苍白,唇色也淡得几乎看不见血色,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病态的脆弱感。
相比之下,茅清兮就洒脱多了。一袭红衫青色内衬,腰间系着黑色束带,软剑和平安扣随意地挂在腰侧,整个人干净利落。她的眉眼间带着几分英气,举手投足间都透着军旅之人特有的气质。
“夫人,饭菜准备好了。”语巧端着托盘走来,一阵饭菜香气飘散开来。
茅清兮眼前一亮,这几日她可是爱上了这院子里厨子的手艺。每一道菜都恰到好处,连调味都完全合她的口味。尤其是那道酱爆鸭肠,每次都让她忍不住多添两碗饭。
“以后要是离开秦府,这厨子我得带走。”茅清兮一边扒饭一边想。她从小在军营长大,对吃食向来不挑剔,但自从尝过这厨子的手艺,就再也吃不惯其他人做的菜了。
冀容白看着她吃饭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平日里冷若冰霜的茅清兮,只有吃饭时才会露出这般鲜活的模样。她吃东西时眉眼弯弯,连带着整个人都柔和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