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白,这道菜是你弟弟爱吃的,你平日里不是不碰这些油腻的东西吗?何况你身子弱,大夫也叮嘱过,要忌口。”
“父亲倒是记得清楚,”冀容白似笑非笑,“那敢问父亲,这满桌子的菜,有哪一样是我能吃的?”
冀国公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逆子!你这是什么态度?!”他猛地一拍桌子,厉声喝道,“还有你!”
他转头瞪向茅清兮,怒火中烧,“你是怎么照顾他的?连他能吃什么不能吃都不知道,要你何用?!”
茅清兮冷冷地抬起头,直视着冀国公那双阴鸷的眼睛。
“冀国公这话,未免太可笑了。您自己又何曾关心过自己的儿子?您说他不能吃这个,不能吃那个,可您真的知道,他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吗?您口口声声说他是病人,可您真的有把他当成病人来看待吗?您尽到过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吗?!”
“放肆!”冀国公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茅清兮的鼻子骂道,“你竟敢顶撞我?!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长辈?!”
“长辈?”茅清兮冷笑一声,“您配吗?”
“你……你……”冀国公气得说不出话来。
冀徒临见状,连忙起身劝道:“大伯息怒,千万保重身子。”
一片混乱中,冀容白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几分戏谑:
“真是感人肺腑啊,这父慈子孝的戏码,瞅得我胃口全无。”
茅清兮不再理会任何人,直接推着冀容白,转身就走。
“夫君身子不好,既然如此倒胃口,那咱们还是回去自己吃吧。”
冀容白看着茅清兮的背影,眼底的冰冷渐渐消融,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的这个小夫人,还真是个有趣的。
身后,传来冀国公气急败坏的咆哮声:
“孽障!真是孽障!”
突然,只听“哗啦”一声巨响。
紧接着,是一阵惊呼声和咒骂声。
“哎呦,我的衣服!”
“这是怎么回事?!”
“该死的,桌子怎么塌了!”
原来,是冀国公面前的那张桌子,不知为何,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