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一死,自己便能恢复自由。
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只是,冀容白今日的态度,着实让她有些意外。
他不仅帮她撑了场面,还亲自出面。
这份人情,她茅清兮记下了。
茅清兮心中一动,忽然想起了紫姨。
紫姨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她是见识过的。
自己这点三脚猫的医术,不过是跟紫姨学了点皮毛。
只是,比起救死扶伤,她更喜欢在刀尖上舔血。
不如,让紫姨给冀容白瞧瞧?
也算是还了他这份人情。
茅清兮打定主意,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国公府正门大开,门前挂着的大红灯笼,看着倒是喜庆。
六十八抬嫁妆,从正门鱼贯而入,声势浩大。
国公府里头,早就得了消息。
茅清兮刚下轿,就看到冀二夫人带着一群人,从府里迎了出来。
视线落在她身上,有探究,有疑惑,也有不屑。
可当这些人看到她身后的冀容白时,脸色都变了,眼神闪烁,似乎有些畏惧。
国公府的老太太也坐在那儿,拄着拐杖,站在人群最前面。
茅清兮头一回碰到国公府这么多人,心头莫名有些烦躁。
她微微皱了皱眉,还是上前几步,依着规矩,向老夫人和冀二夫人行了个礼。
老夫人和冀二夫人,一个板着脸,一个面无表情,没人发话让她站起身。
茅清兮倒也不觉得尴尬,反正她也不是真心想给她们行礼。
她在国公府,名义上是冀容白的妻子,该有的礼数,她做到了就行。
至于其他的,她可没兴趣跟这些人虚与委蛇。
茅清兮等了片刻,见没人搭理自己,便自顾自地站直了身子。
冀老夫人见状,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谁准你站起来了?一点规矩都不懂!安阳侯府就是这么教女儿的?”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带着明显的怒意。
茅清兮笑了笑,笑容明媚,眼神清澈。
“老夫人这话可就冤枉人了,今儿早上,二婶还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