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阳光像融化的蜂蜜,懒洋洋地流淌在谢家后花园的玫瑰丛中。
夏汐颜坐在白色藤椅上,调色盘里的水彩映着阳光,在画布上晕染出层层叠叠的粉紫色花海。
微风拂过,几片花瓣飘落在她亚麻色的长发上。
“妈妈,小花花。”软糯的童声从身旁传来。
四岁的谢言乐端坐在迷你版画架前,肉乎乎的小手攥着蜡笔,在纸上画着歪歪扭扭的太阳。
小家伙穿着和妈妈同款的背带裤,卷翘的睫毛在脸颊投下扇形阴影,活脱脱是谢祈安的缩小版。
夏汐颜正要伸手摘掉儿子头发上的草屑,忽然被一股熟悉的雪松气息笼罩。
谢祈安从背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头,温热的呼吸扫过耳垂:“老婆,画得比真花还好看。”
“痒……”
她笑着偏头,却看见丈夫幽怨的目光越过自己,直直射向旁边的小家伙。
自从儿子会走路后,这对父子就开启了全天候的“争宠模式”。
“老婆,”谢祈安收紧手臂,声音里带着蛊惑人心的磁性。
“爷爷新得了套紫砂壶”他意有所指地捏了捏妻子的指尖。
“昨晚小家伙说梦话都在喊曾祖父,他想去老宅了。”
小萝卜头立刻警觉地竖起耳朵,蜡笔“啪嗒”掉在地上。
小家伙跌跌撞撞扑过来抱住妈妈的小腿,仰起的小脸上眼眶已经开始泛红:
“不去,乐乐要和妈妈睡”
夏汐颜的心瞬间软成。
她弯腰抱起儿子,小团子立刻把脸埋进她颈窝,还不忘冲爸爸吐舌头。
谢祈安眯起眼睛,指尖轻轻戳了戳儿子鼓起的腮帮子:
“谢言乐小朋友,根据《谢家条约》第三条”
“你少来,”夏汐颜单手抱着儿子,另一只手揪住丈夫的领带。
“上周是谁被爷爷用拐杖追着打?”
她指尖沾着的玫瑰色颜料在谢祈安雪白衬衫领口留下暧昧痕迹。
谢祈安就势握住她的手腕,低头时睫毛在眼下投出委屈的阴影:
“老婆现在只疼这个小混蛋,不理大混蛋。”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