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勾起,再会试酿又如何,出了事还不是要仰仗他这个尚酝局典御。
念及此处,沈怀瑾正了正头上的曲脚幞头,理了官袍下摆和衣袖,双手背于身后,往酒库行去。
“顾酒人勤勉,一大早就来验酒了。”沈怀瑾摆了摆手,让酒库院外的酒工无需多礼,他踱步入内,“酒工来报,说配菜有头绪了?”
“回禀大人,正是。”顾青敛了心神,让自己看起来不致过于慌乱,“大人,咱们去酒库里头谈?”
沈怀瑾缓缓点头,瞧着顾青开锁头的身影,眸色渐利。
顾青转身时,他面上又回复了平日的宽悦平和。
“大人,您脚下站稳了。”顾青只将房门让出一人能过的缝隙,沈怀瑾踏步入内,顾青飞快关上房门。
“这是……”沈怀瑾瞪着眼前此景,“贡酒呢?你私下移到了别处?”
“回大人,小的不知。小的今晨来验酒,便是如此情形。”顾青沉声道,“小的以为,事关重大,不敢声张,便寻了个由头,请大人前来商议。”
“这……”沈怀瑾双手发抖,好几息后,他抓着顾青双肩,小声问道,“昨夜你来验酒,一切正常?”
顾青面色苍白,缓缓点头:“当时院门外的酒工亦一道看了,没有异样。”
似是想起什么,顾青继续问道:“大人,院外的酒工说您昨夜来过,当时您可有见到什么可疑之人?”
沈怀瑾夸张地摇了摇头,眸色深沉,似在回忆:“昨夜本官例行巡视,倒是并未进来。”
“不过……”沈怀瑾故意停了下来。
“不过什么?”顾青似是抓住救命稻草,眸色乱了起来,又有几分期盼之意。
“昨夜本官来时,门外三名酒工睡得正酣,本官见院门锁头完好,便未追究。若彼时有人翻进院中,行不轨之事,也不是不可能。”言及此处,沈怀瑾叹了口气,“是本官疏忽了,当时应该进来看看。”
“大人莫要自责。当务之急,是寻酒。”顾青眉头蹙起,沈典御所言,算是线索,可没什么帮助,“大人,此事可要上报?贡酒丢失,可大可小。”
沈怀瑾并未接话,他在屋里头来回走了好几圈,面露苦涩之意:“平日里本官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