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手上飞快,将一坨布帕塞到了康裕公公口中,闻荣见状,上前钳住康裕公公双手,周遭的几个小太监吓得瘫倒在地,还有个小太监身下流出不明之物。
“本使倒是感谢公公,嘴张得如此之大,丝毫不费功夫。”崔景湛缓缓贴近康裕公公,在他耳边小声道,“曹公有言,要清理门户。你已是弃子。”
康裕公公脖颈上青筋暴起,面上憋得通红,他一双眼珠子好似要掉下来,嘴里不住嚷嚷着什么。
“给本使看牢了。若本使不在,谁要是让他说了一个字,听他说了一个字,自己割了双耳来见本使。”崔景湛环顾一周,言语冰冷。
探事司的禁军领命,将康裕公公往关押朝廷吏员那区押去。
短短几息,局势瞬变,顾青本还觉得蹊跷,景湛今日转了性子,张摩大人都派人送来了证据,他还耐着心性同康裕公公周周旋。
原是为了逼康裕公公口不择言。
如此一来,恐更能让曹贼对康裕失望至极。
不过,康裕公公都敢对曹贼用药,不管他为曹贼做了多少事,用得有多顺手,恐怕曹贼不会留他性命。
一丝奇怪的念头打心底涌起,既然康裕公公都敢下药,若是景湛想要报仇,理应多得是机会,为何他还未下手?
景湛曾言,他早有谋划,难道他想要曹贼所作所为大白于天下?
顾青摇了摇头,若他所谋是此事,他在曹贼手下如此之久,便是只搜刮到冰山一角,也够曹贼千刀万剐了。
景湛所谋,究竟是何?
“崔司使,顾酒人,张摩大人有言,若此处告一段落,还请顾酒人去帮衬一二。就如先前御酒案一般。”那刑部卒子候在一旁,小声嘀咕道。
“大人,小的先去帮张大人?小的心想,尽快完善卷宗,免得再生变故。”顾青闻言,亦小声道。
他心知单凭此事,扳不倒曹贼,可若能除去康裕公公,也是断了曹贼一臂膀。他虽心有不甘,可经历了这几桩案子,他深知万万急不得。
顾青心中苦笑几声,自己已不是当初心里只有酿酒的小儿了。
“你随他去便是。”崔景湛见顾青神情恍惚,当着众人的面,佯装瞪了他一眼,顾青回过神来,崔景湛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