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什么贼人,咱们该如何?”顾青小声道。
“咱们两个大男人,还怕他一人不成?大不了跳车。”崔景湛大咧咧道。
“去不去?不去就滚。”车夫见他二人如此磨蹭,不耐烦道。
“你!”崔景湛瞪了车夫一眼,顾青拽住他:“算了,是你说去的,眼下闹僵也不好。”
崔景湛白了车夫一眼,率先登上马车,顾青跟了上去。
“里头有黑布袋,套在头上,莫要往外瞧。若是被我发现你二人有什么不规矩的,不如现在就下车。”车夫掀起马车前头的竹帘,兜帽下双目隐约瞪着他二人。
顾青撇了撇嘴,摸起马车硬榻上的黑布袋,看了崔景湛一眼,见他没有异议,径直套在了自己头上。
崔景湛亦是。
马车刚走不久,顾青心里泛起嘀咕,就算戴着头套,左转右转,心里头数着数,依旧能辨别方位。
他都能勉强记得一二,更不用提崔景湛如此人精。
不过若是人生地不熟的外乡人,怕是要两眼一抹黑了。
行了大约半炷香的工夫,顾青隐约发现,车夫在绕路。
还真是谨慎。他不禁苦笑,这要是能合作一二,难不成每次运酒也得如此曲折?
如此稀里糊涂,一炷香的工夫后,马车终于停了下来,顾青二人被唤下车。
揭开布套,顾青见着眼前之景,目瞪口呆,他面露疑惑,往后退了半步:“这位兄弟,这是何地?不是买酒吗?怎的是一口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