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外头的巷口见,二位可想好,过了这村,就没了这店了。”
顾青还欲多问,大汉径直起身,往外行去。
待大汉走远,顾青小声道:“咱们这是入了他们的眼了?就如此简单?”
崔景湛略微抬眸:“方才在楼上,你可曾细看过咱们的包袱里有何物?”
顾青摇头,恨不得马上去楼上看看,无奈做戏做全套,指不定那伙人在何处盯着他二人。
好在已候了半响,饭菜上来,顾青飞快吃完,拽着崔景湛往楼上去。
“行啊,崔……崔二。”顾青拿起包袱,来人虽十分小心,顾青还是能看出,包袱的折角略有变动,这是有人翻过。他打开包袱,里头竟是过所,银票,还有带着酒香味的几本酒方,试酒勺一应器具,堪称滴水不漏。
“不知我何时能有你这般思虑。”顾青叹道,这活脱脱坐实了二人的身份,有些小钱的外乡人,嗜酒,举目无亲,想在东京城干番事业。
难怪方才那大汉候了片刻,才发出邀约,原是等人探完。
“术业有专攻。兄长醉心酿酒就是。我估摸着,夜里还有一关,届时就得靠你了。”崔景湛斜倚于床榻边,吊儿郎当道。
顾青抿着嘴狠狠点头:“那便静候戌时。”
入夜后,二人准点出门,崔景湛手里还握了一把花生米。依那大汉所言,二人候在客栈不远处的巷子口,左右张望。
“早知道再带壶酒?”顾青打趣道。
“吃你的。”崔景湛塞了几粒花生米在顾青手中,斜倚于墙边,不住打着哈欠。
顾青接过花生米,慢慢咀嚼。崔景湛今日神态,同平日里大不相同。兴许这才是他的本来面目。想到此处,顾青心疼不已,想必景湛平日里连睡个安稳觉也难。
在外人面前一直强撑着,只有他二人在时,他打了不少哈欠。
景湛在自己身边便能舒坦些,想到此处,顾青眉眼舒展开,嘴角泛起笑意。
戌时正,一辆马车停在他二人面前,车夫戴着兜帽,瞧不真切,他略微侧身:“你们可是崔顾二位?”
“正是。你是?”顾青犹疑道。
“上车。不要多问。”来人冷冷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