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差事,不敢休息,亦强忍着不敢寻去太医局。
就此落下了病根。每逢春日,就发作得厉害,一丁点风吹草动,就开始喷嚏连连。
“为何我素日不曾察觉?”顾青眼珠子转了转好奇道。
“多亏了尚药局的李医工,他帮了小人不少忙,走水那夜,他亦来寻过小人。”袁安眼露不安之色,“小人只是猜测,至于是不是……”
“你照直说。”崔景湛强忍着心头不耐,若不是看在顾青的面上,他早就动了刑。
袁安吸着鼻子,赶忙点头。
那日傍晚,顾青,沈怀瑾,还有刑部侍郎张摩都离了书库,只剩值房里的袁安一人。吃过晚饭,李医工照例来送书库要熏的香饼。
“李医工,今日可有替老夫带些缓解鼻窒的香饼?上回说好的。”袁安一见是李医工,眼冒精光,这几日他鼻头红的,帕子都来不及洗,再这般下去,简直无脸见人。
“带了,我怎会忘了您老。”李医工从怀中掏出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油纸包,他四处打量小声道,“您可不要声张,这是我私下自制的,要是上头的典药大人们知道我私下开方制香,咱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你放心。都交代多少回了,老夫嘴严得很。”袁安飞快接过油纸包,他赶忙拆开,拿起香饼,在鼻尖轻嗅,面上立马舒缓不少,他不禁微眯着眼,“也就是他们那帮老头子没眼光,依你这水准,早该升典药了。老夫我每回出宫,到处求医问药,都不如你这个好。”
李医工轻笑了几声:“您老就别抬举我了。这是书库这几日的香饼,您可收好了。”
“好,你搁桌上就是。”袁安的视线投向一旁的茶桌,他正烹着茶,见茶水欲沸,他索性留李医工啜几口茶再走。
李医工送完这趟,今日没了差事,便应下了。
“谁知小人老眼昏花,给李医工斟茶时,不小心倒在了他的手腕上,那茶水滚烫,他一时慌乱,撞着小人,小人手中的茶壶没有端稳,一壶热茶,全撒在了香饼上。”袁安越说越慢,不断琢磨崔景湛的眼色,生怕他一怒之下,那鞭子真抽了来。
崔景湛依旧语气淡淡:“然后呢?”
“然后……”袁安突然跪倒在地,“小人真不是故意